李汐道:“这脉案,太过干净了。”
宣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或许只是大夫记录时,没有详细写明呢?”
李汐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这是有心为之。脉案中缺失了关键的信息,比如皇后娘娘服用了哪些药物,这些药物之间是否有相互作用,以及娘娘的病情是否有任何变化。这些信息对于诊断和治疗都至关重要,但在这份脉案中,却都消失了。”
宣王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他放下手中的脉案,直视着李汐:“你是说,有人故意隐瞒了这些信息?”
李汐点了点头:“是的,在下长姐怀疑这是有人为了掩盖真相。据她所诊断,皇后娘娘的病情并非无药可医,但一直以来被当成心疾所医,所用的一些虎狼之药渐渐损耗了娘娘的身体,这才是娘娘病势日渐沉重的原因。”
宣王脸色蓦然一变,“你说有人要害了皇后?”
她沉重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几人得出的结论。
“皇后其实是得了郁症,而她的病,怕是有人故意使之断成心疾。多年来皇后的郁症得不到有用的治疗,逐渐躯体化,如今已到了不能下床走动的地步,这样下去怕是会危及生命······”
谁有这样的能力能让所有医治的大夫都统一口径,答案很明显。
宣王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他紧握双拳,仿佛要捏碎手中的空气,显然他也知道了这人是谁。
孟泽兰在翻阅皇后多年来的脉案时,发现其中干净得异乎寻常,这引起了她的疑虑。
然而,她深知可能触及某些宫廷秘闻,于是选择谨慎行事,只以治疗心疾为名进行诊治。
她每日进宫替皇后针灸,也是为了让她的心神更加安定,以便更好地观察她的病情。
李汐看着宣王,知道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