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笔快速开了一张药方交给柳大夫,“柳大夫,这张药方赶紧抓药熬着,另一张药方是准备药浴的,安排人煮热水”,柳大夫脚下生风般跑了出去。时间就是生命,片刻等不得。

锦袍男子吐出黑血后便昏迷过去了,见他脸色正渐渐泛红,她这才放下心来,手又搭上男子的脉搏,看着他的眉目忽然发现这人似曾相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见他无事正打算去看看药浴准备的如何了。

刚好碰上陆一匆匆跑进澡堂里神色慌张大喊,“陆二,公子怎样了”,见孟泽兰从病间出来,他愣住了,“孟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的,是你救了我家公子吗”?

孟泽兰才想起来这个咋咋呼呼的侍卫,原来这贵人还是在上京路上救治过的,这缘分妙不可言。

“你家公子已与大碍了,鸠毒已解,暂无生命危险,现下等水煮好了让他泡会药浴”,孟泽兰神色平常指向里头病间,“稍后你抱他过来,我先去看看药材煮得怎样了”。

陆一几乎要给孟泽兰跪下了,幸好又遇上了孟大夫。他一步不敢停留,看到安王安然无恙,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王爷已经够窝囊了,还有人对他痛下杀手,想到那几个杀手见被抓获就服毒自尽,他眼底的恨意似要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衣衫尽褪的安王坐在浴桶中汐,棕褐色的药水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身躯,只露出肩膀以上。陆二正扶着安王,不让他往下沉,他虽已恢复意识,但还无法控制身体。

“待公子泡完药浴后,给他服药后便可睡下,明日等他醒来再离开吧,今晚委屈公子在此休养,我先回家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柳大夫处置不了的话,让他去找我”。

孟泽兰隔着屏风交代二人一些细节,便收拾收拾回去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屋舍都被裹得严严实实,漆黑一团,只有窗帘缝中隐隐透出了一缕昏暗的烛光。外面食肆门前的灯笼已经亮了,行人脚步匆匆,是在躲避着冬日的寒风,还是忙着回到那个属于自己温暖的家。

孟泽兰回到饭馆时,只有零星几名客人。她用了晚膳后,李汐找她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