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奴婢可以为姨娘作证,昨日奴婢也吃了红薯,亲眼瞧见姨娘烧的是一些姑娘家的旧衣裳和树枝叶。”
“我看分明是你们两个包庇她!”
夏香玉冷睨了她一眼,“我绝对没听错,她的声音分明就与前日其中一个贼人的声音十分相像!”
柳絮伏趴在地上,颤声道:“枫叶姐姐...与姜嬷嬷都是...大夫人的人,姑娘这么说....难不成是想说大夫人成心包庇奴婢?”
“你这个贱婢!”
夏香玉气急,扬手啪地一声扇在她的脸上。
柳絮被扇的头晕眼花,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顿时涌来股股火辣的疼意。
“行了!香玉,不得无礼!”
张氏赶紧起身拉住了她,转头冲冷下神色的范氏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春燕,我们香玉也是实在气急了....这才....”
范氏此时已经气的黑了脸,请他们是来赴宴的,居然在她府里捉起贼了,捉贼就算了,居然还敢说她包庇,还敢动手打她府里的人。
本来她还对这个南开侯府的嫡女有意,如今瞧着竟是一个刁蛮的泼妇。
不过她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扯起嘴角道:“无妨,一个贱妾而已,既然误会解开了就好,毕竟这世上声音相同之人多了去,若是都抓了去,只怕是衙门关不住。”
张氏见她给了台阶,忙顺着道:“那咱们还是继续去吃酒去吧,方才还瞧着他们正行酒令呢!”
说完,就拉着夏香玉同范氏一同离开了院子。
等他们一走,柳絮终是支撑不住,捂着脸往前栽了去,幸好被枫叶给接住了身子。
“你...你忍忍...我去给你拿张湿帕子来。”
枫叶吓得赶紧将她扶起来坐进了椅子里,而后匆匆拿了井水打湿的帕子心疼地替她敷着。
不由叹气:“你说说你方才非要和她顶什么呢,她没凭没据,夫人怎么可能会仅因她一句话就治你罪。”
柳絮扯了扯青白的嘴角:“这不是怕把你卷进来了么。”
“把我卷进来又何妨!我又不怕她!”
枫叶狠狠按了按她红肿的脸颊好几下,疼得她倒吸气,殷红的眼眶盈满了泪。
“好了好了,枫叶,消下去了一些,我再自己按按就行。”
柳絮抢过湿帕子自己按着,起身就要往屋外去。
枫叶拗不过她,知她还要忙冬日宴的事,便没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