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借一步说话,请跟我来。”严掌柜站了起来,伸手示意,先行走到了一旁的帘子后边。
虽然不知道大夫这是什么意思,但莫如还是听话照做。心里面也在恐慌着,大夫这样做,是不是说明自己不是例外。
只是大夫为了顾全她的面子,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罢了。想到这,莫如的脚就像灌上了铅,有千斤重,每挪一步都万分艰难。
看着形同木偶走过来的莫如,严掌柜左右的瞧了瞧,压低了嗓子,隐喻的说道:“姑娘,恕俺冒昧!你这身子,估计你自己也猜到了。”
虽然大夫没有明说,但是莫如也猜到了,她抬起了头,眼里装满了不安:“大夫!你说的是真的?”
“对!”
严掌柜重重的点了点头:“快三个月了!”
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霹的莫如四分五裂,顿时感觉世界整个都崩塌了。莫如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像小溪一样蜿蜒而下。
严掌柜看了看案台前的病人,一个个正在看着这边,翘首以盼,着急等待着。
严掌柜只能长话短说:“姑娘!你是要俺给你开几副安胎药吗?恕俺冒昧,你这身子骨有些虚。
底子有些寒,估计是寒性食物吃多了。这胎像不是很稳,保险起见,还是吃上几副安胎药为好。”
话音刚落,莫如圆睁着双眼,抓住了严掌柜的手,把严掌柜吓了一跳。
“大夫!求求你,这娃来的不是时候,你给我开上几副打胎药!”
莫如知道,这娃不能留!这是她的耻辱。在这年代,不守妇道,未婚先孕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身为秀才公子女,更不能丢父亲的脸,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他在河阳县也待不下去了。
试问堂堂德育书院的夫子,自己的女儿无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先行与人苟且,怀上身孕。
这要是传出去,这书院也不用开了。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教好,何以教他人。
莫如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严掌柜吓了一跳,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连连说道:“姑娘,别激动!恕俺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这官府的规定你也是知道的。”
大治朝地大物博,只是人口稀少,官府明文规定,不准私自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