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我要低调点!”
“酒就不喝了,改天,我请你,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冯维良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想:“姓冯的,你想多了!”
“这辈子,你只怕都没有和我一醉方休的机会了!”
冯维良身上的罪责有多大,严朝晖心知肚明。
他这么想,一点也不夸张。
冯维良虽有几分不甘心,但除了告辞走人,别无他法。
严朝晖给足冯书记面子,亲自陪他下楼,亲自将他送上车。
冯维良与严朝晖挥手道别,示意司机开车。
严朝晖目视前方,看着宁州一号车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突然,他看见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缓缓跟了上去,脸上露出几分骇然之色。
冯维良是宁州市委书记,一把手,就算厉兆元交待了一些对他不利的东西,至少省里暂时还没动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现在竟有人偷偷跟着他,简直胆大妄为。
严朝晖短暂的义愤填膺后,想到凌志远的来头,便释然了。
凌志远是省长吴敬山的乘龙快婿,到任后,一直和冯维良不对付。
坊间传闻,他来宁州,就是为了对付冯维良的。
严朝晖虽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风绝不会起浪。
放眼宁州,敢在这时候对冯维良采取措施的,除凌志远以外,绝找不到第二个人来。
严朝晖想到这,顿觉心中一阵庆幸。
他幸亏没跟再跟在后面一条道走到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严朝晖轻摆两下头,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作为冯维良的铁杆手下,他出事,对于严朝晖而言,有害无益。
现在他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求冯维良的事别牵连到他就行。
公安局之行,让冯维良失望至极,满脸阴沉之色。
为了逼严朝晖就范,他亲自登门拜访。
谁知,情况比他预计的更严重,严朝晖直言不讳无法帮他。
上车后,冯维良觉得一脸疲惫,仰躺在车后座上,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