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得空,除了学矛盾论和实践论,就是看电视报纸上的新闻,用从邵老头那里学来的角度方法来分析,眼界开阔了许多,现在听赵开来这么说,就大概明白了,“要开始专项打击了吗?”
赵开来很是欣赏地冲我点了点头,“你学得很快,这很好。我见过很多江湖术士,虽然有些奇门秘术,但眼界不高,心思只在江湖事上打转,做事没有格局,成不了大事。你跟他们都不一样,这很好。一元道的事情你处置得就很妥当。安武县已经把情况报上来了,他们监控到一元道这种反动会道门沉渣泛起,及时果断进行了处置。这份新的报告很及时,我第一时间转报上去。负责新委员会的老首长刚才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进一步认可了我在金城这边的工作,正在考虑让我负责委员会的具体工作,让我做好担担子的心理准备。周成,这次我真要谢谢你。”
我说:“赵同志客气了,没有你的虎威,我也不可能在安武那么方便地把一元道处理掉,真要说谢,也得我谢你才是。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这点功劳,将来也一定会一飞冲天。”
赵开来摆了摆手,端起酒杯,道:“能力不提,以我的背景,就算混日子,将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往上走,全都是有背景的,除了能力,还要看机遇,有了机遇还要看能不能把得住,把住了才能提前卡位,办好了,才能一飞冲天。本来对我另有安排,要年后京里开完会才能回去,这次虽然只是提前不到两个月,却是迈过了一个重要的坎节,对于我个人来说,意义重大。来,我敬你一杯。”
我举杯与赵开来轻碰了一下,将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酒入口沉厚绵软,回味无穷,与之前喝过的完全不同。
我不禁赞道:“好酒,不是本地酒吧。”
赵开来提壶倒酒,“茅台,不太好卖,酒厂求着各地方帮忙,军区这边看面子买了五吨,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拿点过去慢慢喝。”
我很喜欢这酒的味道,问:“我可以多买点吗?”
“回头我让人联系你,要多少你说个数就行。”赵开来不以为意,又提了一杯,扔了两片猪耳朵到嘴里,这才说,“委员会今年筹建,真要理顺好各方面关系,再做通方方面的工作,尤其是那些老干部的工作,最快也得明年才能真正有动作,你今年做事注意一下,不要越了界限,到时候不好办。”
我认真地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赵开来摆手说:“我提醒你,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黄仙姑。你现在是她的代表了,坏了事对她不好。我走之后,会有新人从京里过来,接替我这个位置,到时候也会跟你见面。高天观的名头不好扛,时间越长,盯着的眼睛就越多,你好自为之。”
我道:“放心,我来金城是要凭本事立柱挣钱,称神仙刮地皮的事情,绝对不会做。”
赵开来点了点头,“还要注意跟这些人保持距离,尤其是南田北李这样的所谓神仙大师,离得越远越好。”
我心中就是一凛。
赵开来这种人,说话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我正要郑重答应,却忽听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