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完全是配合马六，毕竟谢玉还想看看，马六家的武馆传承资料。

果然，对于强者，或许是谢玉的话，让马六感觉到被尊重了，多了些劲力。

直接，去拿墙角的铁锹，走到院中的一个角落，开始挖掘起来。

谢玉只能感慨一下，马六处于在这种被早被儒家糟粕文化影响思想钢印在，有很多话，受限制于眼界，环境，说也是白说。

而且各种小说中出现的卖身葬父、插标卖首的故事也多是真。

那卖身葬父一说，古人比现代人对孝道的表现更愚，古代土地是私有制，不是那块地都能随便埋的。

不然，你就是偷偷埋下，被主人家发现了，给你平了，挫骨扬灰，你也没理。

再有，就是有地可埋，你至少要备上棺椁，最差也得有口薄皮棺材，不能随便用草席卷了，不然容易成为孤魂野鬼，不能享受后人供奉。

还有为了父母给你一身精血，要准备披麻戴孝，香烛麻纸四时祭拜，不然古人会那么重视祖产祖庙？

就算是对于官府，你犯下抄家灭族的罪行，只要申请活一人祭奉祖宗排位，官府一般都会给你批的。

祭祖的祖田和祭田，官府也会单独划开，不会抄的。

感慨中，谢玉眼光扫到主屋门框上的纸联，虽只是普通的吉利联，但这手字，透露着清秀，好像是一女子所写。

这让谢玉想到什么，于是对干活马六道：“你先挖着，你家可有什么书籍，我拿两本看看，也算是打发时间。”

马六听到这话，一愣，正好他婆娘端着茶过来，原先是先给马六的。

马六叫骂道：“你这婆娘，好不懂礼，要先给贵客，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拿下一杯。”

果然很多规则都是约束别人的，自己除外！

马六：“快给贵客上茶，对了，贵客想看两本书，我那死掉的岳父不是给你留下很多吗？去拿两本看看。”

婆娘，给谢玉送上茶水，但说谢玉要借书，就很犹豫。

“是的爱书之人吗？也是，古代书籍好像还是很珍贵的。”

谢玉拱手道：“望嫂夫人，不要介怀，我也是爱书之人，只是翻看几页，不会带走的。”

听谢玉语气，这婆娘稍微松口气，但想到她丈夫态度，只能说：“贵客想看书，自是可以，只是我这里多是亡父留下的，是做念想，还要贵客不要介怀！”

谢玉：“好说，好说！”

在马六的催促下，其夫人才带着谢玉，来到厢房的一个小隔间，这隔间，有一个香火祭拜的牌位。

“亡父……。”

咦，这马六妻子的亡夫，还有点功名，但不知为何…。

还有，一张小塌上，有简单笔墨纸砚和一本书籍，从新鲜字体上看，这马六妻子在抄着什么。

好像是佛经，谢玉顿时明白，这马六应该很少给家用，其其可能以佣书为生。

虽然现在已经有印刷书籍了，但涉及宗教书籍，一般人都会认为手写的更有诚意。

其实佣书，也是贫家读取子的一个有借口雅趣的进账来源了。

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叫马六妻子先给其亡父上了香。

谢玉也知礼的称了一声嫂夫人，上了一柱香。

马六妻子有点感动道：“多些小贵人，您叫我春娘就好，嫂夫人这称呼，我担不起的。”

谢玉：“春娘？倒是和不错的称呼！”

春娘神色黯然：“是亡父，提我我取的，希望我…，我没做到。”

谢玉不置可否看着春娘收拾小塌上的书，然后，揭开一个小柜门，道：“小贵人，亡父的珍藏都在这里！”

谢玉顿时看到，之前小两百本古装线装书，没想到有这么多。

顾古代的书籍是很贵，这样相信这些书全部卖，给春娘的亡父买墓地棺材应该是够了，为何…。

现在只能想的到的是马六使手段，或者春娘愚孝遵从其父亡前，不能卖书的遗命什么。

谢玉随意那里一本，翻看，额，不是什么书籍，而一本账册，谁家交束修了，谁家没交，谁欠了，我又欠谁了，谁死帐什么。

总之有点乱，但重中可以看出，春娘亡父之前应该是有点功名的蒙学学堂教师。

再翻看其他，果然有不少蒙学书。

这时，谢玉发现春娘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