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慨。

戚璟衍面对质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太后，这些年，您的那位远房亲戚打着您的旗号，与地方官吏沆瀣一气，欺凌乡里，我惩治他，有何不当之处？”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你——”太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头上的首饰随着急促的呼吸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戚璟衍面不改色，眼神冷厉，“太后，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所以，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我！若您能安分守己，真心向佛，我自然会恪守孝道。但若您继续肆意妄为，或是试图干涉朝政、掌控我，那么很抱歉，我虽不会对太后动手，却可以对戚若岚采取措施！”

他的警告冷酷无情。

太后的眼角几近痉挛，脸上颜色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际，一片铁青。

她猛然抬手，那一串平时用于诵经祈福的念珠如同风暴中失控的石子，直冲戚璟衍飞去。

戚璟衍仅是微微眯眼，从容不迫地伸出手，轻易地接住了那串佛珠。

刹那间，他掌心凝聚力量，内力奔涌而出，上等檀木制成的佛珠在这股力量之下，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瞬间化为细腻的粉尘飘散。

他轻轻拍了拍手，声音冷硬如寒冰，“若太后觉得这宫廷太过压抑，朕愿意亲自陪同您前往安定寺清修，寻找心灵的宁静！”

语调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

“你，太过分了！简直是胡闹！”

太后目光赤红，怒火几乎溢出眼眶。

“太后，世人视我为疯子，为不折不扣的暴君。一个疯子，连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都无法预料，所以，最好不要轻易试探我的底线！”

戚璟衍扔下这一句狠话，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一地细腻的檀香粉末，证明他刚才的举动并非虚言。

一旁的余嬷嬷早已被这股震慑天地的气势吓到脸色苍白，身体发软。

直到那高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碧霄宫门外，她才勉强稳定住颤抖的嗓音，“太后，皇上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