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道:“嗯。”
燕聿也拿了枚甜果:“你这身子太弱了,我瞧令尊身子骨强健,应是有胡承的功劳。”
甜果实在是甜,他微微蹙起眉头:“等开了春,你该让胡承来替你也调理调理身子。”
陆清悦:“我只是一时不慎,才着了凉罢了。”
燕聿回应她:“呵。”
她不服:“我就不信,陛下不生病?”
燕聿翻着诗集:“那倒没有,人要是不生病,岂不是成神人了,但你是身子弱。”
“我…”她气哼哼地又给自己捻了一枚甜果。
燕聿抬眼:“夜里不要吃太多甜的。”
随后,他叫了红棉进来,移走了那蝶甜果。
陆清悦眼巴巴:“可我才喝了药,嘴里苦。”
燕聿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心软:“你已经吃了四颗了,那苦味儿有那么厉害?”
“陛下没喝到,怎知它不厉害?”
燕聿放下诗集,朝她走来:“悦儿这是在邀请我?”
他捏着她的双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满嘴儿甜味儿,哪里苦?”
陆清悦捂着自己的嘴:“陛下,我患的是风寒!会传给你的!”
“嗯,正好尝尝你那药有多苦。”
“陛下在说什么,药哪里是能乱尝的,而且陛下要是真被我拖累病了,岂不是要折煞我。”
燕聿抚着她的后背:“我随口说的,你瞧你激动的,不是说嗓子疼,还说那么多话。”
她哼了哼:“说话不疼,咽口水才疼。”
燕聿揉着她的腰:“好好好,安生些待着,别总是费神。”
她只得老老实实窝着,跟他一起看诗集。
这本诗集有些旧了,显然是她常翻的,但诗集是看不腻的,每看一回,都会有新的见解。
两人看了大概半个时辰,红棉进来告诉两人,汤池备好了。
燕聿放下诗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沐浴歇息了。”
陆清悦意犹味尽:“可我还不困。”
燕聿拿来她的毛氅给她系上:“是谁说夜里能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