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站起身,眼波婉转地看着他,轻轻地开口喊了一声:“少将军。”
段衡记得她,当夜的事情他也记得。
老鸨:“少将军该敢作敢当才是,当时与少将军来的几位大人,我可得认识。”
当时确确实实有同僚看着,段衡没办法否认,他朝着王氏无奈地点了点头。
王氏暗恨地捶了捶椅子把手,衡儿怎么真去了那种地方,还与青楼女子沾上了关系。
但这事儿还不能这么快盖棺定论。
她道:“就算衡儿要了她的身子,她腹中的也未必就是衡儿的骨肉。”
老鸨站起身:“嘿!老夫人想赖账不成?青儿可是我忘忧楼里出了名的清倌人,还未曾破瓜。”
“少将军替她开了苞后,她也未曾接过旁的客人,这肚子的怎么就不是少将军的骨肉。”
这些话结结实实被赶来的温知意和林栀听了个全。
温知意几乎站不稳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幸而林栀好心扶了她一把。
老鸨在堂厅吵吵了起来,大有一种少将军府敢赖账,她就把这事儿给捅出去的架势。
老鸨能在京城开这么大一间青楼,还开了那么久,是有些手段和能力的。
要是把这两人杀了,只怕也会引起麻烦。
王氏和段衡没办法,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认下了这笔账。
王氏拿了银子,替青儿赎了身,也允许青儿留在府中,命人去收拾出了一间小院子。
青儿激动不已,她终于如愿以偿摆脱了贱籍。
走之前,老鸨嘱咐:“女儿啊,做娘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青儿没齿难忘。”
青儿与老鸨没什么关系,只是忘忧楼的姑娘都是这么叫而已。
“为娘瞧着那王氏可不是善角,你自己小心些吧。”
青儿点头:“是。”
堂厅里,王氏痛心疾首:“衡儿,你糊涂啊!”
才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就被人要走了一大笔,简直是在喝王氏的血,啖王氏的肉。
段衡捏着眉心,他直觉这事儿不对:“那个青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