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眨了眨眼睛,戏谑道:“胡大夫戏瘾也挺大。”
胡承哈哈大笑:“小姐,下一回排的什么戏,老夫还有好些新药想试试。”
陆回健步如飞走了出来:“好你个老匹夫,拿我当药人试药呢。”
胡承撇清干系:“这可是小姐的主意,与老夫无关,老夫得去给小徒儿们上课了。”
陆回懒得搭理他:“孩儿,方才爹爹做得是不是很逼真?”
陆清悦的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我刚才都差点儿被你骗了去。”
陆回挺着胸膛:“当真?”
“不信,你且问绿玉。”
绿玉点头:“老爷的戏真好!”
陆回高兴地叉起腰:“好好好,走,今晚上陪爹爹好好喝上两杯。”
陆清悦应好,段衡今日这番行为,无非是想打她和爹爹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不知道,每回远远看到陆府门口,绿玉便会掀开马车的窗帘子,甩出一条红色的帕子。
今日,绿玉没有甩红帕子。
段衡独自回到了少将军府里,王氏迫不及待问起他。
“如何?”
段衡掩饰不住心里边的得意,冷笑道:“陆回他没多少时日了。”
王氏压抑心中的狂喜,确认道:“真的?”
“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张太医也替他探过脉了,胡承还让悦儿多回去陪陪他,不会有错。”
王氏大喜过望:“如此一来,省了我们许多功夫了。”
比计划中还要顺利。
等陆回一死,陆清悦伤心过度,落下一场大病也是有的。
到那时,陆氏偌大的家财,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陆清悦没与你一同回来?”
“悦儿留在陆府了,明日我去接她回来。”
“好,你如今还得在他们面前多做些表面功夫。”
段衡:“儿子知道。”
李嬷嬷卖巧道:“老奴在此提前祝贺老夫人和少将军了,往后不用再看那对低贱的父女的脸色了。”
王氏含着笑:“是啊,受制于人,往后是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