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丁点不靠谱,将他和母亲姨母一同拖入地狱的男人居然死了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以后又要找谁报仇。
在冷宫待了十六年,他甚至没看清过那男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许是心情太过复杂,宋安康竟在不知不觉间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却听靳青理所当然的回道:“老子一不小心把房子炸了,你要帮他们报仇么。”
不要紧,有问题可以直说,她可以送这头驴下去与茂祥帝他们团聚。
宋安康听出了靳青话中的危险,他浑身一个机灵,竟是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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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为了一个与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狗爹,同面前这个便宜姐姐产生争执。
就在两人聊天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看着靳青还在鼓捣着宗政律的下巴,宋安康叹了口气,认命的从里衣的衣襟上摘下一根带着线的针:“我来吧。”
他活在冷宫,身边都是曾经的娘娘们,这些人的琴棋书画,烹饪女红无一不通。
尤其是孙娘娘,曾一度将他当成女孩来养。
时间长了,绣花虽然没学的大成,可一些简单的花样还是会的。
因此身上也经常带着针线。
谁想今日居然当真派上了用场。
见宋安康将活接过去,靳青的脸平静的看向远方,可眼睛却盯着宋安康:“这边要一道闪电,另一边要到此一游。”
终于有人比她丑了。
生平第一次缝人的宋安康忍不住捻起自己的线:“就这么长,你觉得还能缝什么。”
就连缝合都不知道够不够呢。
靳青歪头用力看着平躺着的宗政律,这人梳着类似清朝的发型。
头前面以及两鬓的头发已经剃光,只在脑后留下鸡蛋大小的一块长发梳成发辫,任其垂下。
靳青歪头看着那段头发,忽然按着宗政律的脑袋,一把将那缕发辫扯了下来:“现在有线了。”
头发连着头发被靳青扯掉,宗政律的后脑勺顿时血肉模糊。
宗政律竟然再次恢复意识,耳边也传来靳青的声音:“没事,老子有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