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势力实在太大,当初他那个富有正义感的儿子,就死在去举报的路上。
再往后,村里也有网络了,不是没有人想过对外去说,但是那些过来调查的人最后都没有找到上山的路,而举报人则是倒了大霉。
这些年,村里的人都怕了,熊了,拿了好处后不敢吭声了。
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已经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每次睡觉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儿子留着两行血泪死不瞑目的看着自己,告诉自己他死的好不值得。
那些人过来录像的人不是说,他们有啥子高科技,在深山里都能直播么,为啥子就不能帮他将那深山里事往外播一播。
青年并不敢躲避老者的动作,硬生生挨了几下后,青年爬到老者身边,小心翼翼的帮老人顺着胸口的气。
老人似乎已经缓过来一些,伸手从身后的褥子下面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在青年手里:“阿爷箱子里的钱都不干净,你不要拿,会做孽的,而且也会被那些人注意到。
国家每月发给阿爷养老钱,阿爷都攒下来了,这些年除了咱俩的花用,还剩下这些。
阿爷这些天用竹篾编了些竹器,你帮阿爷背出去卖了,这一出去,就再不要回来,不要被人发现,不要坐车,一定要走路,恩体古兹神会保佑你的。”
青年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老人死死抓住了手:“答应阿爷。”
老人虽然干瘦,但常年干农活的他手掌粗糙有力,青年最终还是放弃抵抗,爬到老人对面,对着老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平缓了下心情,等到眼角上微红淡去,青年才背起地上的竹筐向村外走去。
果然,村口已经出现了一些陌生人,正在翻检着进出村子的村民随身携带的东西。
见青年背着竹筐出村,那些人伸手将青年拦了下来:“上哪去。”
青年微微弯腰:“我爷爷让我把这些竹器卖了,给他买个新手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