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愣住了。

他看着若曦那似有帮自己对抗外界的凌厉与温柔并存的眼神，心中情感激荡。

他没想到，若曦说的真实原因，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关。

能扛起青剑宗的人不多……慕寒明白若曦后面的话——“只有你和我罢了”。而他身在剑仙门下，又为帝雷山弟子，于身份而言，不大合适。因此，能为青剑宗宗主的，只有她了。

但若曦的第二句话，方才让慕寒震动。

不知为何，从若曦的眼神里慕寒感受到，比起第一点，第二点才是关键。

若曦轻轻笑了，她道：“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也该我问你了。”

“之后什么打算？”

若曦移开了眼神，转身望向了古潭边的杨柳。

潭水深邃，杨柳轻曳

风，吹来，撩起她的发丝，若曦将发丝挽到耳后。

慕寒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只要不回答，这样的画面就会一直维持着。

“北上，去东冥州历练。”

也不知过了多久，瞬息，或者盏茶，慕寒终于道。

“挺好的。”若曦道。

慕寒点头，明白到了道别时。

“师姐，保重。”

慕寒望着若曦的背影抱拳，可若曦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心知若曦应是对别离伤感，于是慕寒准备离开。

可未等慕寒走出几步，他突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了自己一下，没有抱紧，隔了空气。

“不许你死。”空灵的声音传入慕寒耳中。

慕寒转头再看时，已不见若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