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状,瞧着殷易臣无奈的笑了笑,“多亏了有亲戚照应着,只是现在落了难了,能不能出来还不好说呢,若是出不来,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和孩子的下半辈子的日子该怎么办。”
妇人说到这儿,又提起了伤心处,当即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殷易臣见状,继续出声道,“我先前听他说了,原是裴家照应着,裴家在京城的地位可见一斑,我先前还想着要靠着裴兄弟引荐引荐,只等着他出来了,若是能引荐我日子定然会好过些。只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啊。”
“小兄弟,我也不瞒着你,这会子只怕是想引荐就不能了。”妇人说着看着殷易臣,颇为无奈的出声道,“前几日来了人,说我夫君的事儿牵连到了不少的人,连裴家也被牵连到了,只是我如今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我只盼着我夫君能好好的。”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如今莫非是证据确凿了?若是如此,只怕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殷易臣叹息两声,朝着妇人出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自己家里头谋划些终究不是错处。只是谁能想到,竟然连裴家都牵连进去了。那嫂嫂你可知道,这裴家又是犯了什么错处?竟然要被这么针对。”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前几天托人来告诉我让我在家里好生呆着不要四处乱跑,还不知道之后能有什么事儿呢。”妇人叹息一声,“若是能出来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出不来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殷易臣瞧着这妇人,叹息道,“我在牢中有人脉,我去瞧瞧能不能将兄弟救出来。嫂嫂有没有什么信物让我带给他的,他在牢里头只怕是受了刑法,日子不好过。我给他瞧瞧妻女的东西,只怕他也有个念想。”
妇人见状,也没多怀疑,当即从头上取下来一根簪子来,瞧着殷易臣出声道,“这簪子是他亲手给我打的,若是见着了,定然就能想到我了。”
殷易臣接过东西,继续道,“我方才在外头见着有人在四处监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若是嫂嫂信得过我,便跟着我去另外一道宅子里头先住着。等我去牢里头想想法子问一问裴兄弟,也好让他心里头放心。”
妇人犹豫了半刻,最后瞧着殷易臣这颇为真诚的脸色,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麻烦这位兄弟了。我夫君没有几个朋友,像是你这样肯帮忙的还是第一个。”
殷易臣只淡淡笑着道,“嫂嫂过誉了,嫂嫂先收拾好东西,我马上叫马车来接,我先出门去牢里头疏通一番,瞧一瞧裴兄弟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