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见状,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殷易臣旁的桌上。
“多谢将军挂怀。”殷易臣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勉强笑着道,“古人说病去如抽丝,这话真是不假。我如今实在是没有精力陪将军说话了,只盼着回卧房里吃了药闷汗只怕还好的快些。”
宋荆见殷易臣如此说,赶忙站起身来,只瞧着殷易臣道,“既然如此,丞相便快些下去歇息罢了,可千万别吹了冷风。我就先走了,还盼着丞相快些好。”
殷易臣也跟着站起来,抱歉的瞧着宋荆道,“对不住了将军,如今朝中官员众多,竟然只有将军一人前来探望,只恨我不能多跟将军叙叙旧。”
宋荆又和殷易臣寒暄了几句,这才从丞相府出了门去。
殷易臣半靠着椅子,直等宋荆出了门,他脸上的病气渐渐消散,露出一张气色极好的脸。
殷易臣转身瞧着方才迎了宋荆进门的小厮和女使,直拍了拍手道,“做的不错。”
女使朝着殷易臣福了福,出声回应道,“奴婢都是照着丞相吩咐的做的,应当是没出差错。”
殷易臣回看一眼方韧,只淡淡道,“去把我那件墨色劲装拿来,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的事儿不止他裴玄知一人会做。”
“丞相这是要……”方韧一时不明白殷易臣的意思。
殷易臣精神极好地往回走,只朝着方韧轻轻挥了挥手,淡定极了,“我要去,普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