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献刚进门便朝着上头的老太太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这三月来未曾归家,不知母亲身体可康健。”
老太太对这个儿子还是很上心的,“有柏哥儿在,自然是康健的,这不过是进宫整理书册三月,眼见着你瘦了一圈,想来是宫里没吃好。我吩咐人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坐下吃饭。”
温献闻言便坐在了老太太身侧那空着的位置上,一家子的团圆饭便是开始了。
温廷柏已许久不见温献,如今见温献归来了也忙不迭寒暄,“父亲,儿子如今辞掉了军营的活计,在朝中就职,日后父亲若是有什么需要儿子做的只管开口,儿子也算是在父亲膝前尽孝了。”
温献听了温廷柏这话,脸色越发不悦,“一个正七品左司谏的官职也好意思拿来说嘴?为父的脸都教你丢尽了。三年前非要去戍边,也没戍出个名堂来,如今倒是回来丢人现眼了。”
温廷柏听了这话神色也难看了起来,黑着脸吃饭。他本是想着让温献帮忙给他升一升官职,如今看来希望渺茫,温献似乎是心情不大好。
温献身边的王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也不悦,只道,“儿子好容易回来,你少说两句吧。”
温献听了王夫人这话,又想起朝堂上的糟心事,气道,“那个殷易臣,竟然公然在朝堂上参我,说我吏部管理紊乱,害的圣上对我好一顿数落。”
宋婉宁听了温献这话,忽然联想到了易臣。
只不过易臣是个商贾之人,想必和朝堂上的殷丞相无甚关系。
温献说着,怨怪地瞧了一眼温廷柏,不满道,“殷易臣如今不过二十一,只比柏儿大了两岁,却已经到了一朝丞相的地位。如今更是权柄在握,圣上十分信赖他。再瞧瞧柏哥儿,我在吏部都听说了咱们府上宠妾灭妻的名声,实在是把我老脸都丢尽了。”
温献身边的温廷柏和崔萧潇都不敢再言语,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温献说嘴还是没停止,继续道,“若是不如殷易臣便算了,你连府上程哥儿的一半都不及,我生你这个劳什子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