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奶奶……那老板说要和奶奶细聊,奶奶若是不去,这胭脂铺子他便拿下了。”彩雀眼中隐忧,看着宋婉宁道,“奶奶若是以老板的身份和那人见了面,只怕日后被侯府发现了奶奶买下胭脂铺子的事儿,不好善了。依奴婢看,这事儿若不然还是算了?那铺子咱们也不是非要盘下来。”
“侯府之人迟早会知道的。”宋婉宁宽慰一笑,安慰两个丫头道,“我倒是想会一会,那个跟我一样有眼光的人到底是谁。我只消戴个斗笠,让那人瞧不出我的模样,向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彩雀仍旧是担忧,“那老板说三日后在天香楼的茶馆见面,奶奶若是去了,可隐蔽些别让府里的人瞧见了。一来传出去对奶奶的名声也不好,二来若是那人见着奶奶的模样,知道是奶奶买了胭脂铺子,被府里人知道了,只怕二爷和姨娘是要闹的。”
“已经不是闺阁女子了,没事的。”宋婉宁心下有了计算,只道,“况且这胭脂铺子的事儿也瞒不了一辈子,他们总是会知道的。”
“奶奶心里有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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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早,宋婉宁便收拾好了行当,隐蔽的出了门。
如今时辰尚早,天香楼刚开张,宋婉宁寻到了天香楼楼上的雅间,却没想到那位老板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等候。
宋婉宁没想到,竟然是位年岁不大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绣云纹的圆领窄袖长袍,瞧着倒是十分华贵,气质也出尘。
在京城中,温廷柏的模样向来是十分出挑的。只是没想到,温廷柏和眼前这位比起来倒是还差了几分。此人气质沉静,又带了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度。
潜意识告诉宋婉宁,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宋婉宁心中警惕,摸了摸自个儿脑袋上的帷帽才放下心来。
彩雀站在宋婉宁身侧,低声呢喃道,“奶奶,前几日那和我争论的人不是这位,可约好的地方却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