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贝尔发癫发得差不多了,卢申科又给他加了把火:“你在天上的时候,比约特上尉给你来了个电话,是好事。《真理报》编辑向法国大使馆索要了有关比尔哈凯姆战役的资料,过两天有关事迹就要见报了——编辑们把比尔哈凯姆称为‘自由法国的凡尔登’。”
“没错,说得太对了!应该为新的‘凡尔登’干杯!”
“也该也为你干杯,罗贝尔同志。”卢申科笑着回答道,“恭喜你的战绩达到9架,再来一架,团里就为你申请苏联英雄勋章!”
…………
“勋章吗……”
“您说什么?”“军士长醒了!感谢上帝!”
普洛特眼前的鲜花、旗帜和凯旋门先是被黑暗吞噬,然后黑暗又变成了法军士兵们黝黑的脸,他费尽地张开嘴巴。
“安静点,军士长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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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德国佬的战俘营,军士。”一个他不认识的士兵回答道。
“我们还有……”
“加上前些天的战斗,一共有一百来人被俘,咱们营被俘的有三十多人。”
“营长……”
“艾维尔斯少校……殉国了。德国佬冲进弹药库的时候,他亲自引爆了安置在最后两百发75毫米榴弹上的炸药……”
“我们会……怎样。”
“隆美尔下令给予我们符合身份的战俘待遇,即使是敌人也没有不佩服我们的。更何况戴高乐将军特别声明,咱们手上有足够多的德国战俘,因此每有一个法国战俘被害,我们就处决两个德国佬作为报复!”
…………
薇尔莉特是在6月12日才知道比尔哈凯姆的事情的,没有人知道消息的源头,但自由法国的捷报就像柳絮一般,突然间就遍布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庆祝“我军在利比亚的胜利”已经成为了半公开的活动。
就连德国人也仿佛变得谦逊了起来,薇尔莉特在办公楼已经听到了很多诸如“高卢人不愧是日耳曼人之外第二优秀的种族”之类的话,甚至还有德国打字员故意询问薇尔莉特对此种言论的看法。
“不管如何,咱们日耳曼人都是最优秀的。”薇尔莉特当然不可能落入这样浅薄的陷阱,“法国人再能打,咱们的非洲军团不也快拿下亚历山大和开罗了吗?(德语)”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薇尔莉特就再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了,她想和加纳利或马蒂尔德彻夜畅谈,但不巧的是,两人今天都不在宿舍。快要憋坏的薇尔莉特终于忍不住拿起铅笔和笔记簿,想写下些什么发泄发泄情感,然后再烧掉。
在文不加点完成两节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写出了一首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