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太敢趴下以外,其他没什么,再就是左臂举不起来了。”
“是不是骨折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德内尔回答道。
“我们应该找个医生。”
“是的,我们有这么多伤员,如果有医生随军就再好不过了。还有药品,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个伤员大部分都在发低烧,我们现在急需消炎药。”
在强烈的需求下,德内尔组建侦查队,在5月25日清晨踏入了维米勒镇。
镇里确实没有德国人,不过也没什么法国人就是了。经过调查,镇上所有有交通工具的居民全都收拾财物资产往巴黎方向逃难去了,上次大战的教训无疑促使他们作出了这种决定,尽管说德国佬是一群野蛮人大概有失公允,但德国的占领可绝对称不上温情脉脉。
大量居民的逃散让维米勒显得无比萧条,以至于英国士兵们纷纷嘀咕:“简直像是无人区一样。(英语)”
哨兵在德内尔的命令下分散警惕着各个路口,剩下的一行人走了五六分钟才遇到了一个正在水井旁打水的老年人,那当然不能“放过”。于是除了外围警戒的士兵外,其余人立刻围了上去,这让那个老人颇感不知所措:“有什么事吗,长官们?”
“您好,先生,请问镇里还有医生吗?”
“前面路口左转,有一个诊所,吉斯·艾伦医生还在小镇里,不过现在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床。”那个打水的老年人扫了一眼面前武器衣着都混乱无比的盟军小分队,最后还是决定亲自给他们指路。
“谢谢,先生,谢谢。”
“不必在意,我也曾是你们中的一员。”
维米勒的医生吉斯·罗贝尔·艾伦储存着了大量的药品,也有一定的外科经验,因此困扰着队伍的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艾伦本人也愿意为盟军做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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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在“削弱”德内尔部队的战斗力上也是毫不留情的。
“虽然我不便过问您的作战计划,戴泽南少校,但作为一个医生,我恳请您多为部下的健康着想。”多伦医生一边处理着格拉谢尔中尉发炎的伤口,一边向德内尔提出建议,“这几位负伤的战士都需要休养,继续在野外奔波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即使能够生还,将来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也很大。”
“军人就是军人,阵亡是他最好的归宿。”格拉谢尔强忍疼痛,铁青着脸说道,“我不会留在这里,等德国人第二次俘虏我。至于后遗症,我就更不在乎了。”
“但我在乎。”德内尔插嘴道。
“少校?!”
“伤员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我把你们从战俘营里带出来,只是因为我不认为德国人会妥善照料你们,而不是因为我打算把你们当劈柴烧。”劝住了格拉谢尔的德内尔又看向了医生,“但是我也不准备把他们留在您这里,毕竟他们这样迟早会被俘虏。”
艾伦又提议:“脱下军装,伪装成平民,然后离开这里呢?”。
“我拒绝。”
“让我说完,朋友们。”德内尔有些无奈了。
“抱歉,少校,您请继续说您的打算。”艾伦医生尴尬地笑笑。
德内尔于是继续询问道:“既然维米勒尚未被德军占领,那么德军控制了维姆勒吗?”
“我还不知道,戴泽南少校,但至少昨天还没被占领,您是打算?”
“维姆勒有一个码头,只要能找到一条船,就能将我们全部的伤员都运往不列颠。”
“那我担心你们只能找到划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