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
“到!”
多米尼克回过头,看着已经将自己完全包裹在飞行服中的杜林上尉正向自己走来。他从机械师手中要过地图,等待着分队长为自己下达命令。
“你的飞机航程稍短,战斗爆发之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油料,而且尽量不要陷入混战,你的飞机速度慢,我们一旦被迫撤离你是跟不上的。”说到这里,杜林上尉又补充道,“万一我们撤退的时候你被咬住了,就尽量迫降到我军的战线上,不必太在乎你的飞机,反正也不是什么新战斗机了。”
“明白,上尉!”
杜林点点头,转身去找自己的飞机去了,多米尼克见状也戴上飞行帽,深呼吸一口,爬进了自己飞机的座舱。
“别忘了系安全带。”他的机械师提醒他,“王牌也有可能因为一条安全带送命。”
当时的多米尼克哪知道,他的机械师一口奶死了德国的第一王牌波尔克。后者在不久之后的空战中与战友相撞,坠落到地面后摔死,德国的事故报告中指出:“如果波尔克上尉系好安全带的话,或许帝国就不会失去这位战功卓着的王牌了。”
“我记着了,巴特利军士。”
多米尼克说完,便低头检查飞机的状况,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双手搭在操纵杆上,等待着场务指挥人员的指示。
红色信号旗很快挥下,多米尼克的机械师巴特利军士给他把螺旋桨使劲一拨,然后桨叶就“突突突”地转了起来。
由于机型老旧,多米尼克的座机是最后一个起飞的,当飞机离开地面的时候,他握紧拳头对自己说:“战友们,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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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现的部队:
法国步兵第95团和第170团确实参与过凡尔登战役,但114团的情况属于作者完全杜撰,作者无法查阅到关于法步兵第114团的资料。步兵第95团在凡尔登战役早期发起反冲锋送掉80%的兵力,随后转入蹲坑是史实,除此之外均为作者杜撰,这三个团的战斗位置也是如此,具体情况作者会在回忆章中进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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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方面,伏歇中尉和多米尼克是作者杜撰,但N3中队的阿尔贝特·杜林上尉是史实人物,其经历也基本符合史实:龙骑兵军官出身,在N3中队崭露头角,后调往N73中队,历史上共取得11架战机的战绩,后在和平年代(1923年)因飞行事故丧生。其性格是作者杜撰的。
另,N3中队的标志的确是鹳鸟,由于该中队威名赫赫,故其所在飞行大队的其他中队也纷纷将标志换成形态各异的鹳鸟,因此N3中队的法军王牌们被称为“鹳鸟王牌”。
1939-1940年法国空军第一战斗机联队第二航空团番号史实存在,装备的飞机也是MS.406,下辖第3和第4中队也是史实,团的徽标也是史实,其他下属一切官兵姓名以及后述事迹均为作者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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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少年参与战争的问题。
上世纪初的人权状况不能与今天相提并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瞒报年龄参军是一件虽不值得提倡但非常值得赞赏的爱国行为,因此有些征兵官员也会故意帮助年轻人虚报年龄。
法国征召青少年入伍的宣传与我国抗战时期宣传“放牛的英雄王二小”不同,国土防御战争期间,各国青少年为本国军队贡献力量以驱逐帝国主义侵略者,这样的行为在今天也是值得肯定的(覆巢之下无完卵),苏联游击队、法国抵抗组织、意大利游击队员以及南斯拉夫游击队员都有类似的感人事迹。但只要战线大多推出了国境线,或人民不再受到被屠杀的风险,青少年也就理所当然地排除在征兵对象之外。大家听说过小红军,小八路的事迹,小“志愿军”可不多见吧?
但法军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其他参战国的问题在于,政府放任征兵人员在毫无战争威胁的后方将青少年纳入军队,而且右翼及保守派报纸将其当做壮举来宣传,这一点是如今大多数人以及当时的自由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所不能接受的。
在第一章提到的“让·弗里德里克”的法军士兵是史实人物,他不到十五岁即三次负伤,这事迹堂而皇之地成为法国诸多报刊杂志大肆宣传的对象。不过这样的宣传和某些征兵官无底线征召青少年的行为,也使一部分思想倾向自由主义的军官极为厌恶。正如德雷福斯案件(详见佐拉的《我控诉》)将整个法国劈成进步的和保守的两半一样。
随着人权观念的不断发展,公众对于青少年参战的接受程度也越来越低。就作者个人而言,作者同样不能忍受青少年参与战争的行为发生在今天绝大多数国家,但是作者认为,不能完全否定部分动荡地区的青少年武装。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既然澳大利亚军队及其盟军可以在阿富汗割喉少年,那么阿富汗少年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消灭澳大利亚侵略者也不应该被批判,除非批判者有能力并采取切实行动使阿富汗青少年免遭侵略者的虐待和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