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惨笑,狸慢慢闭上眼睛。
“……不过,这个孩子,能保住……就好……去吧,我得……好好,睡一觉……”
他就这样睡去了,很满足。
“得罪。”
只狼对着狸施了一礼,扛起尸体,与神子一道,找个地方把狸埋了。
他特意让狸面对着金刚山方向,这应该是狸的本愿吧。
*****
“达·芬奇,找巴有事吗?”
正在救火的巴御前被两个足轻叫到地下,又来到立香身边。
达·芬奇只是点点头。
“嗯嗯,可以了。”
大家都是一愣。
“什么可以了?”立香问道。
“我想验证的事情验证完了,不出我所料。”
检查一遍显示屏上的数据,达·芬奇肯定地说。
“偷走圣杯的不是无惨。”
“真的?”
“昨天来这里检查圣杯的时候,我记录了土台的魔术术式,又和小刑研究了一下。既然同生于战国时代,那么用的术式或许差不多。”
小主,
“没错。”刑部姬一个劲点头,“公主敢说,这个术式与缚鬼咒术相近,应该是像束缚鬼一样束缚圣杯,使用这个术式的原因……”
后面叨叨了一堆,立香也没听,反正大概意思懂了。
“就是说,这个台子如果鬼靠近了会有反应?”
“没错。”达·芬奇说。“其实就在巴御前出现以后,土台的魔力流动就变得与昨天不同了,可以认为是受到了鬼之血脉的影响。而她离大门还有段距离,所以不像是无惨偷的圣杯。”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无惨……”
立香顺着达·芬奇的话思考,觉得蛇影再派一个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能,那第二幻想地的战斗会更艰难。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还是弦一郎先说了出来。
“是公孙大娘。”
“呃……”
立香真希望这个答案让自己说出来。你看,修玛的眉头都锁紧了。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她的所作所为和你这个御主无关啊?”
弦一郎依旧淡定,也可能是大战之后,疲惫得连气都生不出来。
“我说过,即使我是御主,也无法左右她。她早就是个失控的从者了,打她被召唤出来开始就是。”
又是失控,达·芬奇暗暗记着这话。
最初在第一幻想地得知这个情况,她以为是圣杯与当地环境不合所致。第二幻想地的迪奥,她觉得那是从者太有个性的结果。
但第三幻想地还有这种事。虽然公孙大娘这个从者连刑部姬都不熟悉,达·芬奇也觉得这已经不能再用从者问题来解释了。
或许其中有什么深层次原因,先当个课题记下来。
“不要责备弦一郎啦修玛。”达·芬奇笑着说,“虽然保持戒心是应该的,但咱们都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一晚上了,这时候就要多些信任。办事要讲理,也得讲情啊。”
“嘁。”
修玛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但立香知道,这是她听进去的反应。
他偷偷扭过头笑了一声。这个感觉,有点像父亲看到孩子有所成长一样。很喜悦。
“弦一郎大人!”
有足轻慌慌张张跑过来。弦一郎长叹一声,他现在的神经已是脆弱得经不起折腾了。
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什么事?”
然后听到了揪心的话。
“神子大人……突然病倒了!”
*****
只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回城的路上他背着九郎,尽可能加快脚步。刚进城,就听到后背的呼吸声变重。
再看九郎,喘气急促,带着冷汗。只狼以为是冻着了,便带九郎回房间,又找来永真。
但情况没那么简单。
“这与龙咳的症状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