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顽固的瞌睡虫,都挡不住饭菜香的诱惑。

一家子伤员或躺或坐地大快朵颐,当填饱肚子时,伤口的痛疼都减轻了许多。

林姝见一家人都能吃能喝,对他们的伤势也不再担忧。

连包子都躺着舔干净一小盆牛奶,唯有落汤鼠一直昏迷不醒。

林姝在它的小窝里放一块香甜的糖果,希望落汤鼠早日被香甜味儿诱醒。

她始终相信只要能吃得下东西,就表明一时死不了。

再远的就不敢保证了,逃难路上谁又说得清。

几人一吃饱困意顿生,连碗筷都来不及洗。

一个个盖一床薄被子,踏踏实实地倒在竹地板上大睡。

谁又能想到,鲜血染红的场地上。

在另一个维度空间内,有一家人正大睡特睡,过着与世隔绝的神仙生活。

天明时,鲜红的积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冒头的阳光,转瞬便被阴沉的天空吞噬。

雪花扬扬洒洒地落下,很快将昨晚的一切痕迹都掩盖。

三驾雪橇从远处奔来,打头的雪橇犬似狼似狗,径直停在昨晚的战场上。

从雪橇上下来八个高大的男人,穿得跟熊一样,除两只眼睛外什么也看不清。

八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彪悍劲,腰间挎着一把弯刀,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些人牵着雪橇犬一通寻找,又抽出弯刀刨雪。

最终停在那一圈灰烬,和雪墙前指指点点。

放开雪橇犬寻找足迹时,雪橇犬只在雪墙内打转。

八人叽哩呱啦地骂一阵儿,走时带走一包灰烬,一包雪墙上的冰块。

往来时的方向,一溜烟儿离开。

空间内睡得天昏地暗的林姝,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来过。

更不明白,那些雪橇犬是经过训化的二代狼。

“姥爷,你的伤口恢复得咋样。”

林姝蹲在吴一刀面前,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不由得吸一口冷气。

后腰一个明显的爪痕,虽已结痂但看着就痛。

“没事儿了,还能与狼杀上八百回合。”吴一刀伸展手臂,豪气地道。

受伤虽痛得生不如死,但杀狼时的酣畅淋漓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每想到此,吴一刀心中都会生起一股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