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当她在身旁时,纵使他的视线在书上,心神已做不到适才那般心无旁骛。
女人影响了他备考的效率。
直觉告诉他,南窈北墨幼年受伤与傅正青有关。
傅正青是县丞,而他只是秀才之身,要与傅正青斗,他必须取得功名。
念及此,他道:“明日开始上三天课,我准备在学堂住三日。”
如此他可在学堂专心用功。
“好。”颜芙凝应下。
将棉花放进箱子,取了匕首出来,塞到枕头下。
他说夜里会有狼来。
此地已住三月余,从未见过狼跑到村里,既如此,她巴不得他在学堂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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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四月初一。
晨练结束,用完朝食,傅辞翊整理要在学堂看的书。
颜芙凝进屋:“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包袱?”
“也好,换洗衣裳要带两身。”
他住三日,带两身够了。
颜芙凝建议:“你多带些书,学堂里学子准备考秀才,你准备考举人,有学习氛围。”
她打开装了他衣物的箱子,理了几套衣裳出来,叠好放进包袱里。
芝麻花生糖,云片糕分别用牛皮纸包了两包,也放进包袱里。
他抬眸看到,她便笑笑:“没到饭点的时候,可以垫垫饥。”
男子颔首:“好。”
不多时,颜芙凝抱着两只靠枕,彩玉抱着三块长软垫,傅辞翊则背着一只包袱,拎着一摞书,三人去往村口。
他们到时,李信恒已将马车套好。
彩玉先上马车铺好软垫,而后接过颜芙凝手上的靠枕,单手扶她上了车。
傅辞翊将书与包袱放好,与李信恒道:“我来驾车。”
李信恒一屁股坐到驾车位上,扭头道:“公子好生坐着,这几日我喂马,腾云与我熟了,竟肯让我驾车了。”
虽说还不肯让他骑,但能驾车就是好的转变。
马车的速度就是快,牛车要半个多时辰的路程,马车一刻钟就到了。
先将傅辞翊送到青山学堂门口,李信恒再驾车去刘记酒楼。
当簇新的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刘松一看驾车人是大块头,便笑着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