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延庭的死不简单,其中还牵扯到了陈府。
因此,她毫不犹豫选择回京都,只想为他的死查询一个真相。
那么好的人,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没想到在暖阁见到陈三爷一刹那,竟然让她恍了神,好像又重新见到了他,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那么相似。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如了那人的愿,主动中计,既然要嫁到陈府,她更愿嫁给与他容貌相似的人。
林溪的目光落在窗外,黑压压的天,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嫁进来,就猜得到是什么样。”
闻言,春华眼泪闪着泪花,不禁想方设法宽慰道:“姑娘,虽说外面谣传姑爷是因为早年未成的亲事才不愿娶妻的,可奴婢也打听到,姑爷这么多年,房内都是极为干净的,不像一些公子哥们,还未成婚,房内就安排了好几个女使。”
“更何况,姑爷位高权重,父亲是开国公,母亲是东阳郡主,自己又亲上战场,平定幽、兰两城,现在又是新帝身边近臣,谁敢欺负你?”
林溪笑了笑,微微蹙了蹙眉头,“三更天了,春华,他不可能来了,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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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垂下头,掩住眼底的心酸和担忧,新婚夜若是没有圆房,传出去是会闹笑话的,可前院迟迟没来信儿,说到底还是不讲姑娘放眼里,可她还是忍不住劝慰道:“姑娘,再等等吧!”
床上上铺着大红色织锦毯,花生红枣铺了满床,床头放着一对羊脂般剔透的玉如意,这屋内四周满满当当的书架,在正厅中央放着一把挂红的配剑,而她的妆沓就放在床边。
林溪手指微微弯曲,将手中的同心结越握越紧。
周遭是寂静的,但就是她说话这下,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快而不乱。
春华眼睛都亮了起来,神情期颐,小声说道:“姑娘,这应该是来了。”
闻言,林溪双手微顿,规规矩矩坐到床边,举起却扇,说不清心中是紧张还是冷漠。
可脚步声停在门外,而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嬷嬷声:
“三奶奶,三爷今夜有事,怕是回不来了,老夫人特意遣老奴来告知一声,还请三奶奶先行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去见礼呢。”
是老太太的贴身嬷嬷,林溪对这嬷嬷的声音,异常熟悉,在暖阁那日,就是她大声唤人,才引得众人去了暖阁。
她口中的三爷,就是陈府现在官位最高的陈珣,陈府上上下下连带着外人都不得不唤他一声陈三爷。
陈珣的年纪比她大了一轮,若是没有那次意外,他们之间是差了辈分。
“多谢方嬷嬷。”林溪放下僵硬的双手,脸上有恢复到平常一般无二的柔顺,她转头对着身边的春华细声吩咐:“去拿喜钱。”
春华不情愿,可现在自己更不能拂了姑娘的面子,只能出去拿一袋喜钱双手递给还候在门口的方嬷嬷,脸上还不得不赔笑道:“方嬷嬷,也沾点喜气吧!”
龙凤烛被吹灭了一根,屋内顿时就暗了下来。
林溪怔了怔,瞧着那位嬷嬷接下春华手中的喜袋。
这是什么喜气?
连新郎官去哪里都不知晓。
春华一路将人送到院门外,才折返回来,看着已经坐在铜镜前,褪下钗环的林溪,没有大红色的渲染,现在的她带着少女的青涩,像是仕女图中不易让人忽视的春色。
姑娘这样好看,又怎怕不会笼住姑爷的心。
林溪洗漱完,便让春华也去休息。
她躺在床上,其实心中已看明白所有事,她与三爷的意外,既有二妹的手笔,也有其他人的参与,只不过,是没想到会让她和三爷结合。
至于父亲和母亲不是出手帮了二妹,就是有意包庇,她永远都是被舍弃的妻子罢了。
可陈三爷到底是个什么性情?上次订婚宴,匆匆一见,只觉得他沉稳老重,不苟言笑,甚至比常人更多一分威严,让人不敢轻易亲近。
虽与他长得像,但是性情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