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弋只好无奈地任由她去。
忽而,下一秒。
一双带着酒气的唇就这样轻轻映在了他的唇角边,柔软而又湿濡的触感,从那唇角边清晰地传来。
玄弋不由地瞪大双眼,正要一把推开面前的谢清敏时,锢住她双肩的手忽而顿了顿,渐渐收了力度,眼底复杂地看向面前一脸茫然的人。
他压着有些紊乱的气息,闭眼缓了缓,“公主,得罪了。”
说完,一个手刀下去将谢清敏打晕。
直到第二天一早,玄弋便跪在她的外室一直不起。
谢清敏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跪在这里作甚?”
“属下护公主不力,请公主责罚。”
玄弋跪在地上,头也跟着埋着,迟迟不肯抬起,语气坚定极了。
谢清敏本就头都有些痛,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也带着一丝酸痛。
不过她还是挥手让旁人下去,整个外室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淡淡地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一只手撑着头,缓解着头痛的不适,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地面的人,语气淡淡的问道:“何来责罚一说。”
“属下…”
“玄弋,抬头看向本公主。”
谢清敏虽然平日里在宋玖禾和谢珩面前多以活泼开朗的形象,可对旁人,她是夏的公主,自是说一不二的。
玄弋抿了抿唇,缓缓抬头看向坐于高位之上的公主,可他的视线却还是垂落在她的衣裙边。
谢清敏倒是一时起了兴趣,收回撑着头的手,缓步下位,站立在他面前。
食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带着女儿家的天真无邪好奇地开口问道:“玄弋,告诉本公主,你犯的何罪?”
玄弋的相貌是不错的。
只可惜沉默木讷的性子,让他更看上去格外的孤傲,如同一阵风,抓不住也看不见。
有时的他更喜欢一个人抱着怀里的长剑,默默地守在她身边。
玄弋的耳垂渐渐染上了绯红,可眼神却还是并没有任何的飘忽,带着坚毅,“昨夜属下护主不力,求公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