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屏在第一批灾民过来时,想过把灾民接收进来。
安江县各处仍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铺设水泥路,建工厂,建各个公共设施,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由此带来的对水泥、砖瓦、玻璃等的需求加大,生产这些产品的工人也紧张。
安江县的人口不算多,一直有从其他县甚至其他州投亲过来的人,被吸纳进了安江县里,就这人口都没满。
消化掉一两百人的灾民,都不会冒出多少水花。
哪怕是五百人、一千人都能消化得了。
但只怕中了引导灾民过来的背后人的计,她跟县部的人开会商量后,没有这样做。
“苏县长。”秘书推门进来,“杨副局回来了。”
苏屏眉头稍展,“快请她进来。”
她自己则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迎上前。
杨秀靖走了进来,“苏县长。”
她此时穿着一身戎装,手上提着用布裹着的大刀,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她现在是安江县治安局的副局长。
秘书替两人关上了门。
“秀靖,快坐下说。”苏屏请杨秀靖坐在一个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又为她倒了一杯茶。
她跟杨秀靖属于一见如故,两人认识的时间短,但关系相处的不错。
她安排杨秀靖去调查那些灾民的来历了。
杨秀靖正好是原州府人,虽然跟灾民不是一个县,但只她对原州府最为熟悉。
原州府离安江县较远,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
杨秀靖是在前两批灾民去而复返时离开的。
杨秀靖的确口喝了,端起杯子一气喝完,放下杯子,没等苏屏问,直接说了,“我查到了那些灾民的来历了。那些人自报的家乡是真的。”
“那还好。”起码前两批灾民有来历可查,不是最坏的一种。苏屏为杨秀靖再倒上了一杯茶,没多客套,问道,“他们是真受灾了?”
“是,受灾是有。原州府这几年降雨都不多,我住的原州城都有很明显的感觉。
那些灾民所在的旱灾要严重些,我去了那些灾民说的村子,村子建在一个高坡上,浇水不便,种的田亩多是靠天。今年他们那边下的雨更少,地里的庄稼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