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站起了身,几步走到了李秀英的身前,“怎么?你真的偷了人?”
他可是大汉的皇帝,这样忽然走过去,把李秀英吓得差点又晕过去。倒是李秀英的妹妹们已经哭了起来,跪在刘聪的脚下,“皇上!莫要杀我姐姐,她的命太苦了!”
李秀英的母亲甚至抱住了刘聪的大腿,各种哀求。
刘聪身边的亲随怎能让他们如此靠近,就连靳准都赶紧跑过来去拉扯李秀英的母亲,那场面又变得极为凄惨,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是眼泪涟涟。
“行了,事情要搞清楚明白才能治你们的罪!懂不懂?!”刘聪可不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更何况他的想法也常常异于常人,并且哭几声就能够令他心软的。“先回答我,你到底和这个伙计是什么关系?”
“莫要难为秀英姐!我说,我全都说!”这一次的拴柱倒是抬起了头,又使劲磕头,“我是帮凶,一切的错是我!你们莫要怪罪他们!秀英姐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刘聪吼了一声,震得客栈的房檐都抖了抖。
在客栈做事的拴柱怎能没有注意到李家父子和老板牟怀中的争执呢?这种家庭内部矛盾已经持续了很久。其实,他是孤儿,十岁那年逃荒到了长安,牟怀中也是一时善心收留了他,但他也没少干活,客栈里里外外所清洁打扫的工作都落到他稚嫩干瘦的肩膀上。
但因为能够饭吃,能有地方住,拴柱也没有挑剔和反抗,甚至也是极为顺从。牟怀中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揍他,但他毕竟是男孩,跑的也快。久而久之,这两人也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了七八年,日子不断,但拴柱也十分讨厌牟怀中,已经暗暗打算拿到年尾的薪水后就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