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凤钗上还有血渍,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
翠喜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就赶紧去喊了贺久年来帮忙。
大家都很忙碌,但却没有了第一次被废时的惊慌之色。可能就是因为他们看到羊献容太过安静了,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她甚至还摘下来头上的那支小白花,换上了皇后专属的凤袍。
这一次,司马衷倒是来了天元宫接羊献容一起去金镛城。
他看到这一身华丽愣了一下,才说道:“羊咩咩,我们是去金镛城,不是上朝。”
“是啊,我们不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么?”羊献容竟然笑了起来,“即便是走,我们也要走得光鲜亮丽一些吧。”
“哦,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那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司马衷还挺高兴的,拔腿又往出跑。
张度拦住了他,从马车上挑拣了一件和羊献容这身华服相称的帝王之袍,为司马衷穿好。
此时,羊献容已经在兰香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凤辇,也没有看司马衷一眼。
“女郎。”她悄声说道,“小公主有几个嬷嬷照看着,跟在后面的马车里。奴婢坐在外面,您有事情就喊奴婢。”
“好。”羊献容点点头。
“其实……”兰香也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也许,我们会很快回来吧?”
“我想,不会的。”羊献容自己拉上了车帘,独自坐在凤辇之中。她手里捏着那支小白花,看起来如此的孤单和柔弱,手上的伤口虽然缠绕了丝绢但此时也有血沁出,殷红一片。
她竟然抬起了手,舔了舔那片殷红。
有浓重的药粉味道。
苦涩。
若是司马颖在这一刻昭告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