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耍嘴皮子这方面,找对赛道,温鹤绵是玩不过谢琅的。
再给她八百年,她都不能像谢琅一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流氓话。
温鹤绵面无表情地拽了他头发一把,看见对方脸上露出吃痛的神情,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太傅每次都这样。”
谢琅哼了声,对自己的行为好歹有点自知之明,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仍是有点想不通,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在言语上,太傅还是如此放不开呢?
谢琅无心欺瞒温鹤绵,想说什么就说了,可是每每展现出来,总要惹人生气,这点就很令人苦恼了。
“我若不这样,陛下恐怕还会更过分。”
透过他的神情,温鹤绵就能大致知晓他在想什么,看破没有戳破。
谢琅眯了眯眼,笑:“哪里。”
条件允许的话,谢琅还想和温鹤绵多争几句嘴,奈何温鹤绵情绪稳定,不着他的道,只能作罢。
温鹤绵毫不留情地推他:“起开。”
谢琅这个时候是乖觉的,见她面前的文书还剩下两三本,顺手拿过,帮着一起处理了。
不止是她会模仿谢琅的笔迹,谢琅也会模仿她的笔迹,哪怕其中有些微不同被识别出来,底下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满朝文武,谁不知他们在一起。
只要不耽误事,没人会上赶着找不痛快。
大臣们满心精明算计,但可不是傻。
“说起来,嘉王留在京中那些探子,都如何了?”
嘉王上次前来,停留许久,可不是为了等待谢琅召见。
他曾在京中生活过一些时日,虽时间久远,可因为母家的缘故,在这里还是有一定根基,花费许久暗中联络旧部。
只是做得再隐蔽,也被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人觉出了端倪,第一时间呈到了谢琅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