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也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摸摸他的头发:“行了,知道了,松开我。”
还没进入最热的时候,但稍微一折腾,身上就会出汗,还有谢琅这个火炉子贴着,黏腻腻的不舒服。
“你嫌弃我。”
谢琅委屈地哼哼两声,到底松开她,起身来。
他一边为温鹤绵整理凌乱的衣襟,一边瞥了满地狼藉一眼,等手上动作停下,才吩咐来喜进来收拾。
他和温鹤绵转移阵地,坐到了书桌边去。
来喜悄咪咪瞅了眼,确认他们二人都还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亲近些的人都知道,温大人身怀武功,方才他在外面听见动静,还以为是温大人终于忍不住和陛下打起来了,忧心得不行。
现在进来一看,才发现情况并非他想象中那样,终于放心。
只要不是打起来就好。
今天对于谢琅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日子。
温鹤绵看了看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写圣旨的皇帝陛下,有点无言。
她委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陛下,你得给大臣们一点缓冲时间。”
“嗯嗯。”
谢琅不假思索地答应,手上动作却未停。
像是已经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他一字不错地连写了两封圣旨。
一封是封温鹤绵为内阁首辅的,一封则是昭明他们关系的。
他的字迹与温鹤绵极其相似,又在多年的成长中,磨练出了属于自己的风骨。
就如他本人,不再像少时那般稚嫩可欺,变成了真正威严冷漠、锋芒尽敛的帝王。
果真是长大了,都敢摁着她啃了。
温鹤绵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