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了眼略有点心虚的皇帝陛下,半晌憋出一句:“懒得说你。”
谢琅恬不知耻:“朕不介意太傅多说几句。”
反正温鹤绵不管是什么模样,他都喜爱。
温鹤绵深吸一口气,忍住把纸拍他脸上的冲动,转身把纸拍在了桌子上,又另外拿了张干净的纸。
谢琅珍重地收好那张纸,心想太傅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再怎么恼怒都不会糟蹋他的心意。
写信主要是为了让王府关心她的人放心,温鹤绵没废话,简单写了两句说明自己的境况,又安抚了番,就折好装进信封里,给了守在外面的霍平。
霍平点头:“温大人放心,我一定给你送到。”
霍平没成家,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这些日子连着值守,就是为了看这二位会如何发展,总之事态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论谁也看得出陛下用情更深,执念更甚,瞅瞅刚回来时,他一度以为帝师和陛下要闹翻了,结果现在看着,还成?
霍平暗自摇头,愈发期待起同僚们看到温大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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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过路叔点拨,知道小姐还活着后,青云就沉下气来,细心打理着王府诸事。
不为别的,这样小姐某天回来,也能有个落脚之处。
只是可惜一等三年,青云没等到温鹤绵归家,反倒是先等到了陛下将一位女子掳进宫中的事,据说那女子,像极了当初的帝师。
青云看谢琅三年都不间断的来王府,原本的那点不满已经快被磨平,乍然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就炸了。
忘不了也就罢了,为何要伤害别的无辜姑娘,这就是小姐在,陛下也要被狠狠骂上一顿的程度。
她心中很是愤慨。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霍平就送来了宫中的信。
青云和这位禁军统领也是熟人了,她看到他手中捏着的信封,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敢问霍大人,来王府有何贵干?”
也就是自从陛下将那位女子接进宫中后,就再也没来过王府了,霍平孤身一人前来,怎么看怎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