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强求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吗?”
温鹤绵抿了抿唇,方才混乱没来得及在意,此刻安定下来,后知后觉感觉到了脖颈上的轻微刺痛,不知道是不是破了皮,她心跳也跟着乱得厉害,只觉得今晚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来看谢琅。
或者再多等会儿,指不定药都起效用了,是她上赶着要往前送的。
温鹤绵少有的不冷静时刻,几乎全栽在谢琅身上了。
谢琅垂眼看着她,笑了:“确实不是。”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温鹤绵终于意识到了这点。
她面色一言难尽:“你头不痛了吗?”
温鹤绵观察能力不错,刚才一番交锋中,确认了谢琅哪里有问题。
谢琅轻轻摇头,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那双眼睛竟显得格外亮:“只是有我更在意的,就不在意头疼了。”
温鹤绵较真不过来,她叹了口气:“宫中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头痛他们也治不好吗?”
谢琅三个字堵住了她。
“是心病。”
无需多言。
费心尽力瞒着她,猜得到。
温鹤绵沉默,谢琅再接再厉:“所以不用太医,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一阵无言。
没想到以为可以随着时间而消退的伤痛,就这么真切伴随了谢琅三年,温鹤绵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真心发问:“如果我今晚没过来,你准备继续瞒上多久?”
谢琅苦笑:“瞒得住吗?”
温鹤绵那么聪明,这点端倪恐怕被她记了很久,不过是顺势揭露罢了。
听完,温鹤绵继续沉默不语。
谢琅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大概是在愣神,温鹤绵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