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值守的禁卫军也赶紧跟着统领让开了一条道。
来喜到这里就不敢继续跟着了,温鹤绵顺利上前推开殿门,进去后又立马关上,里面光线不怎么明亮,稍微费点劲还是看得清。
浓重的异香扑面而来,比温鹤绵曾在御书房闻到的还要浓,她没听到动静,强忍住要咳嗽的欲望,轻声朝里走去。
不多时,她看到了伏在床榻上的身影。
对方似乎是被魇住了,方才外面的动静都没注意到,呼吸也格外沉重,一阵一阵的,让人瞧着有点心惊。
幽微的烛火跳动下,温鹤绵轻轻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太大声:“谢琅?”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她只好继续朝着那边靠近。
待至跟前,总算看清楚谢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嘴里似乎还不停嘟囔着什么,不过声音小又迷糊,听不大清楚,他身体蜷缩着,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童,将温鹤绵的回忆一下子就拉回多年前初见的那个雪天。
彼时瘦弱可怜的孩子,也是这么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甜香的梦。
她抿了下唇,顾不得多日以来二人之间的怪异氛围,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同时又试探性的叫了声:“谢琅,你还醒着吗?”
额头确实有点发烫,温鹤绵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应对的方法,正准备将手撤回来,猛然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把她往床榻上扯了扯。
饶是提前有防备,也没能抵住绝对的力道。
温鹤绵一个俯身,对上了双带着猩红血丝的眼。
对方似乎艰难辨认了她几息,眼底神色痛苦极了,仿佛带着某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半晌后喘着粗气:“温、鹤、绵。”
能叫出她的名字,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