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温鹤绵感受,自己到底过得有多不好。
“你明明……答应了要陪我的……”
感受到脖颈间落下的微凉液体,温鹤绵怔了下,她回过神来,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谢琅,在哭。
“我只是……”
想了半天,温鹤绵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
没办法解释。
谢琅已经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江淮之行确实是意外,可不假的是,她的死亡也是自己亲手策划的。
帝王初掌大权,朝中蠢蠢欲动之人甚多,谢琅需要一个理由去清扫,正好她也需要一个理由离开,于是顺势而为,就这么做了。
哪里想得到,几年后还能被系统给摇回来。
她叹了口气:“好好做你的皇帝,不好吗?”
谢琅眼眶发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不、好。”
一点都不好。
她祝他千万岁,祝他岁岁逢春。
可她走后,自己哪里还能盼得到春天?
温鹤绵刚才没收劲儿,谢琅嘴唇上被实实在在的咬了下,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胸膛炽热滚烫,将温鹤绵结结实实的困在了他和床中间。
温鹤绵从未面对过如此窘迫的境况,更何况还是和自己的学生,她脑海中慢慢冷静下来:“放开,你准备一直把我困在这里吗?”
她是心有愧疚,可不代表能把自己送出去。
谢琅此举,属实有些得寸进尺。
谢琅闻言,却又继续笑了起来,语气软得像在撒娇:“也不是不行,含霜会生气吗?”
前后反差割裂,给温鹤绵看得一愣,她心中陡然生出些荒谬感:“谢琅,你在发疯吗?”
谢琅挑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啊,我就是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