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如此也就罢了,偏偏次次如此,料事如神,令人心惊。
谢琅不将这些特意放在心上想,是因为他相信这些外在不会影响他们。
可倘若此成为温鹤绵脱身的法子呢?
谢琅想起了那只名字奇怪的猫,想起了这些年来有意无意往温鹤绵身边凑的野猫,深思其中到底有何联系。
他回过身去,拎起了那只躺在地上蠢不拉叽的猫,平静的和猫对视了几息,然后皱起眉来,总觉得这只猫和最初看到时不太一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初遇时,这只猫看上去可聪明多了。
看着都不太像猫了,反倒是更像……人。
猜想一出,谢琅心中沉了沉,有些恍惚地想——温鹤绵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这当真是寻常人能接触的吗?
灯火明灭,谢琅放下了那只无辜的猫,站在原地看着它跑远。
自温鹤绵走后,他周身便缭绕着再也散不去的孤寂,有时夜深梦回,都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和每每忆起她对自己说的话,又难以彻底狠下心来。
在长久的纠结与苦恼中,谢琅仿佛是将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沉沉坠入黑暗,一半又还在艰难维持着平和表象,期盼着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光明。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彰显着温鹤绵还没死的证据后。
他考虑了没多久,就决定自己一定要去找温鹤绵,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相遇的一日。
心中是怀了几分搞笑的妄念——如果他真的成为一个昏君或者暴君,温鹤绵会不会回来看看他?
有了这个念想,就再不可能静得下心了,谢琅刚进王府没多久,又很快离去,看得一众熟悉的下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谢琅也没回宫中。
那些古板的老头老爱写些又臭又长的折子,书案上已经堆了很高,他看着无趣也头疼。
漫漫长夜,总要有消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