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谢琅摇头,如是说,“宁党穷途末路,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也是。”
温鹤绵赞同。
“与其说是他想反,不如说是他底下的人推着他反,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早就没有脱身的机会了。少点反抗,还能少受点罪。说来……先帝那件事,你说是真的吗?”
按理来说,从宁贺褚口中说出来的话,出于警惕,她无论如何都该去查探一番,但这件事,她破天荒没有去查。
皇室辛秘啊。
谢琅沉默良久,给了确切的答案:“是真的。”
说罢,他抬眼注视着温鹤绵,好似想看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温鹤绵抿了下唇,哑言一瞬:“先帝可真不是个东西。”
想想吧,一个正值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心心念念盼着和心上人成亲,半路被人掳走也就罢了,还以那样残忍的方式被折磨死去……太可怕了。
突然就有点明白,她爹娘当年为何会与皇室闹掰了,先帝背地里分明就是个疯子。
也算恶有恶报,让他在临终之际,体会到了那种绝望和窒息。
“他是该死。”谢琅眼中厌恶一闪而过,旋即语气变得柔和下来,“可是太傅,我和他不一样。”
谢琅生怕因为这件事,让温鹤绵改变对他的看法。
可是分明,他连先帝都没见过几次,他不认这个所谓的爹。
“这我自然清楚。”
温鹤绵端起茶水喝了口,安抚他:“在做帝王这件事上,陛下比他更合适。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点毋庸置疑。”
温鹤绵没有撒谎,但她懂得说七分藏三分,也不算骗人。
况且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谢琅身上这股子疯劲,怕真有几分遗传因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