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府,温鹤绵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她这身皮肉薄,平时磕着碰着留下的淤青都久久不散,是以,哪怕谢琅只是稍微用了些劲儿抓住她,红印子现在也还没有散去。
分明已经没有任何温度,手腕上还是像在发烫一样,让她心绪迟迟平静不下来。
谢琅在御书房中的表现,隐约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就如同她了解谢琅的那样,谢琅也了解她。
了解她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感情,所以以退为进,慢慢蚕食她的戒心,让她不会像一开始那么直接避着他。
可他终究是年轻,温鹤绵稍加试探,便不小心露出马脚,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思。
温良恭俭让的表象下,是昭然若揭的野心和欲望,就等着她防备最弱的时候,一举吞下她。
温鹤绵大脑放空,静静盯着书桌上摆放的盆栽,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把公务处理完了,否则这么一遭,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处理?
她一切的经验都源自于摸索。
忽然有点懊恼,以前听师范生朋友吐槽的时候,没多问两句遇到学生表白该怎么办?
也不算表白吧,就是照这个趋势,有点危险。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到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
只是温鹤绵意识到,有些东西,她还是应该早早准备起来了。
想着,反正也闲着没事干,她提起笔,准备再写几篇治国策。
世事难料,谁曾想昔日学到的知识,居然在这个陌生的书中世界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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