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商讨就是一天。
拟好初版后,接下来几天都要进一步敲定细节,再呈给皇帝看,时日紧迫,着实费心费神,让人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权势迷人眼,可也累得慌。
温鹤绵刚感叹完,许大人就追上了她。
往日里他们交集不多,在议事过程中反倒意外合得来。
这位年逾五十的许大人对温鹤绵十分看好,笑眯眯的:“今日一闻,温大人许多见解都颇具新意,终究是我们这群老家伙,不如人喽。”
温鹤绵不敢往自己身上揽:“只是从前听人说过,觉得有意思,便记住了。许大人这么说,让我有点惭愧。”
许大人表示不相信:“你还是太谦虚了,能当好帝师,你就已经比许多人强上一大截了。朝中风言风语,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真要他们在这个位置上,未必能做得有你好。”
就说宁党最风光的时候,有多少人敢站出来?
温鹤绵已经是其中佼佼者了。
温鹤绵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任务的原因,她笑笑:“多谢许大人赞扬。”
许大人笑着摆摆手,提醒她:“有冲劲儿是好事,可朝中风风雨雨,若不及时加以退避,便是荣宠在侧,难保有一日不会惹祸上身。温大人是个聪明人,该懂得我在说什么。”
温鹤绵确实懂。
她更知道许大人除了在提醒她,恐怕也是在告诫她。
宁党日薄西山,下一个朝中最有权势的会是谁,不言而喻。
“多谢许大人好意。”
温鹤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