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目前还毫无影子的后妃,温鹤绵觉得宁贺褚更像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她不咸不淡地勾了下唇,正准备出声回击,就听后方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朕和太傅如何,恐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谢琅承认,朝堂上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他自己的私心。
可宁贺褚此举,无疑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匆匆过来,本想和温鹤绵说上几句,谁料听到这里,顿时按捺不住,要自己说个明白。
宁贺褚不慌不忙转身朝他行礼。
谢琅冷笑一声:“你逾矩了。”
也许是如今还有所倚仗,料定了谢琅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发作,宁贺褚道歉也道得毫无诚意:“臣知错。”
谢琅压住眼底即将泛起的风暴,淡声道:“滚吧。”
转眼走廊上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温鹤绵在心中暗骂宁贺褚一声,明明她都走得很快了,要不是宁贺褚在路上耽搁她时间,怎么会让他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躲避不能,温鹤绵只能试图安抚在情绪发怒边缘的少年。
“别生气了,他的话我向来都当放屁,没听进心里,也不会在意。”
谢琅幽幽盯着她半晌,才凉凉挤出一句:“我倒是希望太傅能够在意。”
后宫什么的,谢琅这辈子都不会开。
就算要开,也只会有温鹤绵一人。
她不在意,就说明他根本不被纳入她眼中考虑,这不是谢琅想看到的。
如果不是披着明君的壳子,谢琅此刻真想让她看看,他的内里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多么渴求,能够得到她的首肯。
可是他没有,他仍然压下了那些阴暗的情绪,平和看向温鹤绵:“太傅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温鹤绵脸上笑容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