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完才发现不对,侧脸一看,这话竟然是从一个少年口中问出来的。
从他那句美人的称呼叫出来,谢琅的脸色就已经不对劲了,更别说现在还听了这么多污糟话,眉宇间满是冰冷森然的杀意:“朕的老师,要什么没有,还需要你给?拿下!”
什么玩意儿?
那人懵了一瞬,立马局势逆转。
周廷得到明确指令,终于可以指挥手下的人动真格,几个呼吸间就把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全都撂翻在地下,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
那人自然也被摁着跪在了地上,想到刚刚那个少年的称呼,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水里,浑身都湿透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这不会是皇帝吧?可是皇帝怎么会来他们这个地方!为什么没有人通风报信!
恐惧如影随形的笼罩在脑袋上,他浑身发抖,顾不上痛了,一片空白之下只能想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得住。
看谢琅还想继续上前教训他,温鹤绵主动出声:“行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谢琅听话地停下了动作,可眼中的阴霾还没有散去,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地下的人:“他对太傅不敬。”
他都还不敢对太傅诉说自己的想法呢,这个人怎么敢!
温鹤绵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激烈情绪般,平静绕过地下躺着的一众人,到了他面前,笑意沁凉:“没关系,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们现在去知州府看看?”
温鹤绵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以前没少干这种破事儿,追究一件也是追究,追究所有也是追究,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意识到温鹤绵并不是要轻易放过,谢琅浑身气势松了许多,紧蹙的眉宇带了两分笑,声音略低:“我就是见不得有人侮辱太傅。”
“我知道陛下一片好心。”温鹤绵安抚他,“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谢琅:“嗯。”
怀里抱着猫,暂时腾不出来,温鹤绵只好扬了扬下巴:“手。”
谢琅一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