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不说话,谢琅就不说话,还一个劲儿眼巴巴盯着她。
时间久了,他的眼神就肉眼可见低落下来:“罢了,是我为难太傅了,太傅不愿,就当我没说吧……”
温鹤绵赶紧出声制止住他飘散的想法:“好了,我何时说过不行,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温鹤绵隐约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在小皇帝心中的分量。
她还是来得太迟了,在后宫感受过那么多年的人情冷暖,谢琅骨子里是有些阴鸷和固执在的,被权臣压迫只是进一步加快了他黑化的进程,却不能否认这些性子是他本来就有的。
还是徐徐图之吧。
温鹤绵放宽心。
得了保证,谢琅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他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我并非要逼迫太傅,只是太傅同我的关系,不似寻常君臣,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离心。”
谢琅所知,疏远就是离心的开始,他要彻底杜绝这个可能。
温鹤绵扯扯唇:“好赖话都是陛下说了。”
她暂时不是很想和谢琅说话。
也不知道小崽子打哪儿去学了一身茶艺回来,她有点招架不住。
谢琅乖乖:“我错了,太傅别生气。”
温鹤绵:“呵。”
谁信这鬼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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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地区的大坝紧赶慢赶的,堪堪在雨季前加固完毕,几场大雨下来,倒是没有决堤的迹象,只是今年雨格外大,农田被淹没了不少,粮食产量肯定又要受到影响。
但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等雨季结束后,朝廷再派人下去统计损失,到时候统一调粮,防止冬季的时候出现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