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温鹤绵发现前,谢琅以最快的速度收敛了自己的异常行为。
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
有些事情,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倾诉,况且他哪怕有那胆量,也决计说不出口。
在太傅这样永远如冰似雪、雍容沉静的人面前,那些污糟事,说出来都是只玷污她的耳朵,谢琅没那脸。
谢琅闷闷地:“知道了。”
当明君,太傅都说过多少次了,谢琅有点听烦了,但从来没有提出过意见。
能在深宫中活下来,他自小便敏锐,明白温鹤绵是为何而来,所以不会拂了她的意,最开始伪装居多,到现在,已经完全转化成真心实意了。
他愿意为了期待爱护自己的人,成为一个明君。
即便他不合适,他也会去学。
温鹤绵心中始终守着一条线,她谨记自己引导的责任,至少目前看来,谢琅被她教得很好,个别事上的拧巴,无伤大雅。
她侧眸看少年一脸郁闷的样子,有心让他高兴起来,便道:“正好天气不错,臣检查一下陛下的骑射学得如何?”
温鹤绵练武的时间没谢琅长,纯粹占了个天赋的优势,才没有不进反退,说起来,现在应该勉强能和谢琅打个平手。
用这个转移注意力一绝。
谢琅不假思索:“好。”
-
阳光洒落,风吹拂草动。
马车甫一停稳,坐在里面的人就掀起帘子,欲往外去。
就在这时,有箭矢不知从何而来,直直冲着陆子慎面门去,但刚至中途,就被从侧而来的刀给挡住,噌然一声,半道拦截住。
悄无声息落于他面前的人一身黑色劲装,看着神情冷漠不苟言笑,唯有臂膀处的花纹无声彰显身份——是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