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的小暴君身手也好,但全是野路子出家,混着血泪一点点磨砺出来的,温鹤绵在,没必要让他吃这个苦。
谢琅这次没拒绝:“嗯,多谢太傅。”
温鹤绵惊异地挑了下眉,敏锐地意识到小崽子的态度对自己变了不少,她心下愉悦:“那陛下可要好好学,以后好保护臣。”
这么说有点怪怪的,可谢琅觉得没问题,昂着头坚定:“好,太傅等着朕保护你。”
小孩的眼睛亮亮的,像漂亮的宝石珠子,看着喜人。
有上进心是好事,温鹤绵没有打击他的信心,继续和他往偏殿去。
吃过宵夜,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青年生得剑眉星目,穿着黑色巡逻服,腰间配刀,身高体长,手腕虎口隐约可见一道旧疤痕,他正是宫中禁军统领,霍平。
“拜见陛下,温大人。”
霍平收敛了眉眼间的凶意,行礼时气势不减,他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垂头道:“属下大意,让宫中进了贼人,惊扰到陛下和温大人,还请恕罪。”
温鹤绵带人进宫当日,和霍平打过照面,这位禁军统领冷冰冰的,但是个忠实的保皇党,有腰牌在手,他也迅速做出反应,助了温鹤绵一臂之力,不过迄今为止,他还是第一次见谢琅。
谢琅视线冷冷,黝黑眸子注视着他,像是一汪深潭,半点不带怕,一字一顿:“你这是渎职。”
霍平眯了下眼。
他在此之前已经知道了谢琅,冷宫出来的皇子,胆子小,大字不识几个,出去都是跟在温鹤绵后面,听上去朽木不可雕,如今打了个照面,却让人觉得不尽然。
与其说是傀儡,不如说更像一只躲藏在暗处的狼崽子,就等着什么时候成长起来,再一口咬断敌人的脖颈。
他缓慢揣摩着:“属下知错,陛下欲如何处置?”
“按宫中律法,杖责五十,罚俸一年。”谢琅神色冷漠,眼底看不出任何笑意,“不过霍大人劳苦功高,念在初犯,杖责就免了。”
霍平乐了,愈发觉得小皇帝有意思。
禁卫军直属于皇帝,他今日此行,确有观望之意在里面,看着小皇帝的幽然目光,蓦然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