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夸赞,谢琅扬了下眉头,嘴上却仍矜持:“好。”
养了几日,他脸上的淤青散去,嫩生生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眼眸又黑又圆,跟条狗崽子似的,瞧着喜人。
温鹤绵对小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见状笑吟吟在他脸上捏了把:“学好了,过段时间带你上朝。”
谢琅飞快捂住自己的脸,登登往后退了两步,刚刚浮上来的不满瞬间都被这个消息冲淡了,眼眸亮亮:“我可以上朝了吗?”
温鹤绵笑:“你是皇帝,当然要上朝,还有,记住了,以后在人前自称为朕。”
谢琅当场践行:“朕明白了。”
一脸孩子气地装成熟,温鹤绵有被他可爱到,可惜小崽子有了防备心,她想再捏一下脸的愿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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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波渐渐平息后,温鹤绵就撤了围在宫殿外面的人,又带谢琅去内务府亲自挑了些伺候的人。
这些人以后都是谢琅身边的,温鹤绵没插手,让他自己挑。
其中看着最机灵的小内侍被谢琅点到了身边服侍,叫来喜,挺喜庆的一个名字。
想了想,温鹤绵把自己的腰牌取下来,交给了谢琅。
谢琅眼睫颤了颤。
他知道这是什么,以前远远在他的便宜父皇那里见到过,可以调动禁军的东西。
“收着吧,宫中就这么大点地儿,用人的地方多着,不过这位禁卫军统领不太好说话,陛下可不要被他吓哭了鼻子。”
“朕不会哭。”谢琅绷着脸反驳,他小心瞅瞅温鹤绵,“你把这个给朕,那你呢?”
传言淮陵王世子一出生就体弱,在寺庙里被养大,眼下天冷,温鹤绵在他面前也一直裹得严严实实,身姿纤细,看着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把人给他,那谁来保护她?
“陛下在关心臣?”
温鹤绵好笑地觑了他眼,道:“臣身边还有暗卫,他们可不输禁军。”
谢琅冷着一张脸,不吭声了。
这孩子戒备心强得很,能听到他默不作声的关心已经很难得,温鹤绵不与他计较,挑完人就带他回宫去。
没成想走到半路,遇上了进宫来的宁贺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