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挽了袖子,磨起墨来。
先还不觉得,楚慕池这边真真儿是冷,这厮莫不是成分和凡人不同,穿着身玄色毛边的锦袍,竟然半分不知冷!
就磨了两下墨,姜明枝就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冷?”
楚慕池扬眉,看向只穿着身藕荷色夹袄,鼻尖冻得红彤彤的姜明枝。
“臣女若说不冷,王爷信吗?”
姜明枝的牙打着磕,眨巴眨巴眼睛,瞧着人畜无害,眼底却蓄着火。
“看样子应该是真不冷。”楚慕池若有所思颔首,“那就多磨些墨,今日还要批阅两个时辰的折子。”
不是皇帝,倒是比皇帝还摆款儿,姜明枝不由暗自腹诽,在心底将楚慕池大骂了一通。
“王爷,不知臣女又犯了什么错,让您抓这儿来训着?”
姜明枝不干了,她还想好好问问楚慕池,究竟想干什么呢,陪他周旋了半日,也该说了吧!
“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楚慕池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含笑看着姜明枝。
今日一来,就摆着君是君臣是臣,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子,他还以为这丫头是改了性,看样子还是禁不住逗。
“王爷,关于臣女的婚事,臣女有几分不解,还请王爷解惑。”
她知道,今日若是不问清楚,她与那书生的婚事怕是也成不了。
“你倒是急着出嫁,既如此,嫁谁不是嫁,本王有什么地方不如旁人的吗?”
姜明枝一噎,没料到楚慕池会说这话,一时间有些面热,可却不甘在楚慕池面前露怯,强压着,故作镇静:“王爷这话何意,您如何,臣女如何知晓,臣女只想本本分分过日子。”
“哦?”
楚慕池沉眸看向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小丫头,玩味一笑,故意哑着嗓音凑上前:“那你试试……不就知晓了?”
“王爷!”
姜明枝如炸了毛的猫,被楚慕池逼得节节后退,直至墙角。
“王爷,何苦打趣臣女,若是王爷得空赏脸,届时臣女大婚,还请王爷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