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虽说这些年你没少做让父亲母亲和我不省心的事情,可那时候你年纪小,大家都看在你不懂事的份儿上,不会真的和你计较,可你以后到底是要出嫁的人,若是出了府还如此行事,岂不叫你的那些小姑子妯娌们看笑话,以为是我们锦衣侯府家风有问题,你啊,也该懂事了。”
姜明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得姜玉珍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偏生现在父亲显然不想再看她闹下去了,她只好压着满腔怒气,咬着牙说了句:“谨记长姐教诲!”
姜明枝摸了摸眼角那道疤痕,对姜荣清道:“父亲,女儿脸上这疤痕难消,听谭郎中说,妙手堂有一种药叫玉痕膏,祛疤很有效,只是一盒就要二两黄金,女儿想……”
姜荣清从来不管家中账面的,闻言摆摆手道:“你去找账房支取银子就好。”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看姜荣清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姜明枝还是颇为意外的。
只是想到从前,瑾王也从不管这些事,她又释然了。
这世间男子有几个会把时间放在家中小事上,既不知米粮几何,又不知农事稼穑,离了自家夫人,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回到莫春院,姜明枝径直回了正房。
她有些累了,在游廊那边站了许久,现在腿肚子都酸了。
青棠进了屋,将一个白瓷小碗放在了炕几上,“小姐也在游廊吹了好半晌的风,可别着凉了,也喝一碗姜汤吧。”
姜明枝正觉得眉心发胀,闻言也就没有拒绝,点点头,将那碗姜汤一饮而尽,然后问起了两个小丫鬟的情况。
“瓶儿的情况并不严重,倒是簪儿,落水呛了好几口,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可瞧着那精神,怕是要好些日子才养的回来了。”
青棠说完,见屋子里也没有旁人,就话音一转,问道:“小姐,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只是请了定州老夫人进京,怕是对冯氏来说,并不能伤及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