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的事情进展,李皓没法完全掌控,反正等他到了东宫时,凌不疑是没有来的,只有凌益和太子在。
“子仰怎么这会来东宫了,你平日这个时候可是早早就回府的。”太子见李皓到来,问道。
李皓回道:“是有关地方兵制的事,我刚刚突然有些想法,就想着来寻殿下商议一番。
不过既然城阳侯在,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那要不我就先回去,反正倒也不是特别着急,明日再谈也行。”
说着李皓便要转身离开,可太子出言说道:“我与城阳侯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因为城阳侯与子成有所误会,有所嫌隙,故而城阳侯想让我帮着转圜一下。
我已经派人去请子成过来了,正好你与子成也是熟识,不如也暂且留下,帮着劝一劝。”
说完之后,还不忘问一问凌益的意见:“城阳侯,子成与子仰并肩携手多次,他对于子成的性情也颇为了解,有他帮着劝说或可事半功倍,你觉得如何。”
凌益自然不会反对,他本来就只是想把凌不疑调离廷尉府,劝说一事只是个借口而已:“这自然是好的,只是会不会过于麻烦袁将军了。”
李皓回道:“这倒也没什么,不过太子刚刚所言过誉了,我的话可没那么有用,毕竟以凌子成的脾气,真要铁了心思不肯答应,其他人的话他大概是听不进去的。”
凌益闻言也是苦笑得叹了口气,并说道:“哎,这点我又何曾不知,只是我与子成终究是父子,血脉相连。
现在只要尽力就好,我相信不管他如今怎么误解我,终有一日是能解得开得,让我们父子重归于好。”
听到这话,太子不由出言宽慰,而李皓则是看着凌益这副哀伤的慈父嘴脸心中冷笑。
别说凌不疑不是你亲生儿子了,就算是的话,看着你在亲手杀掉舅父,然后纵容别人杀害母亲,只怕也是要记恨一辈子的。
看着凌益演了一会戏,众人便各自分坐下,等着凌不疑的到来。
不过最终,凌不疑那边应该是听到了李皓传的消息,因此面对东宫派去的人,直接婉言相拒,说是彭坤已然审讯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是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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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消息,太子也很无奈,只能面向凌益说道:“今日实在不巧,要不等下回有空,我再想办法帮城阳侯劝劝子成。”
凌益闻言回道:“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今日多有叨扰,我这便告辞了。”
得到太子的回应之后,凌益很快便出宫了,这一离开皇宫,凌益的脸马上就耷拉下来。
脑子里不断循环着凌不疑让人带回来的话,审讯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关键时刻,是不是彭坤要供出自己了。
因为现在凌不疑天天坐镇廷尉府诏狱的缘故,导致内外消息流传的并不通畅。
而他收买的花匠,也是无法进入到诏狱内部的,故而他对具体审判进度实在不了解。
因此他此时只能希望,花匠今天按原计划撒的花瓣,能把彭坤弄死,否则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匆匆返回府中,凌益当即便把自己的一众心腹给召进了府中,连夜商议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而在凌益走了之后,太子倒是想起了李皓来,问道:“对了,你刚说有什么想法?”
幸好李皓在来的路上,为了把过来的理由编扎实,真的花了心思去想,因此面对太子的问话,很顺畅的便能侃侃而谈。
太子听后不竟是连连点头,说道:“嗯,你说的确实有理,你今日回去整理个奏章给孤,倒是孤呈递给父皇预览,看父皇那边有没有什么意见。”
得了太子的答复,李皓便打算要走了,但太子又追问道:“对了,子成那边审理的到底怎么样了?”
李皓当即回道:“我近日也没去过廷尉府,对于桉件情况也不太了解,而且凌子成这桉子审的神神秘秘的。
我兄长袁善见不是在廷尉府任廷尉侍郎嘛,我昨日好奇想问他情况,结果他也不知道。
凌不疑可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人,我觉得这事背后恐怕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