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闻言摆手道:“若真是十万火急,他等会自然会让幼桐再来请的,不必着急。
我这赶了一天的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更为要紧。
再者他要问的,我估计还是彭坤的事,那事现在有凌不疑死盯着,我知道的也不多,晚些去也不要紧。”
果然,外面袁慎在听了幼桐的话后,确实也没太着急,直接就先走了。
倒是王姈听了李皓的话,好奇问道:“彭坤的事情,凌不疑死盯着干嘛,难不成他是真的和孤城一事牵连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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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王姈这样,李皓想着彭坤这事还关系到老乾安王身上,那也是王姈的外祖父,便回道:“确实和孤城之事有关,不仅牵扯到当年孤城城破的真相。
而且还牵扯出了另一件旧事,当初老乾安王可能不是死于孤城之外的瘴气,而是被彭坤给暗害的。”
听到这话,王姈顿时就傻眼了,问道:“什么,你说我外祖父是被彭坤给暗害的,这怎么可能呢,我听母亲说当初外祖父的尸体都还是他背出来的,因此还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李皓回道:“这事基本已经确认了,彭坤这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心理素质好的很,能把苦主忽悠的对他报恩十数年,这可不容易做到。”
王姈确定这是真实之后,尤为气愤道:“要这么说,这个彭坤真的该死,他这些年可是把我阿母骗得好惨。
要是让她知道,这些年一心帮助的竟是杀父仇人,只怕我阿母是受不了的。”
李皓对王姈说道:“那就别告诉她了,免得让人徒增烦恼,反正如今她被圈禁在城外庄园,消息也不灵通。
至于彭坤该不该死的也不要紧了,如今他既然被抓回来,那死路一条也是肯定的,陛下不会放过他的。”
在说完之后,李皓又叮嘱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事,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这件事的水很深,牵连进去的人也多,现在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我担心会有人故意放消息搅乱局势,因此你这次得谨言慎行,不要多生事端,以免落入别人的陷阱中。
还有你父亲那边,你这两天也回去一趟和他说下,让他也保持中立,有问题的话让他先找我商量再做决定。”
看李皓这般严肃,王姈也明白了这事的重要性,答应道:“我知道了,不会出岔子的。”
王姈这边劝说好了,几人便开始动起快子来,至于孩子,早先就喂过母乳后,由傅母抱着去照顾了。
这位傅母是曲冷君嫁来时一同进入袁家的,家中在曲家生活了几代,因此也能让人放心。
用过膳后,李皓便依言去找了袁慎,果然袁慎开口问的就是关于彭坤的事。
于是接下来,李皓便将关于彭坤所做之事,捡能说的就和盘托出了。
倒不是说不相信王姈,只是相比起袁慎来,王姈的心机手段差的不是一心半点,告诉多了反而不好。
在知道这其中底细后,袁慎对于自己在这桉中该有的立场,便确定了。
事情说完,李皓便打算离开,结果被袁慎拉住,又问起了一事:“别走啊,彭坤的事说完了,可还有楼牛的事情,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
听到这话,李皓不由皱眉道:“楼牛的事情还没结束吗,我听说楼太傅不是已经被陛下夺去太子太傅一职,并勒令在家反省了吗?”
袁慎回道:“楼太傅倒是处置了,可楼牛还有楼家的其他人,现在可都没有处置。
听说是楼牛在回京之后,向陛下献了一副境内堪舆图,陛下见后惜才,却有网开一面的打算。
还有楼垚那里也是,何将军亲自找到了陛下,帮着给楼垚求情,陛下也是挨不过情面,也是有意答应,只是……”
听着袁慎的犹疑,李皓主动说道:“陛下担心此事若是轻轻放过,日后便会有人有样学样,从而为后世埋下祸患。”
袁慎接话道:“确实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故而陛下才更为恼怒楼太傅,觉得是他心思狭隘,才导致的如今局面,因此才提前处置了他。
并由此迁怒到了在朝的楼氏子弟,经此一事之后,楼家子弟日后的前程,只怕是希望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