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皓说道:“这民间有句俗语,叫贤妻旺三代,悍妇毁一族。
这话虽然粗糙了些,但意思却也表达的透彻,颇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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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圣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这家事不利,这仕途之路受其影响,只会更加难走。
你不如想想这些年康家的境况,是不是这样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看法,也有可能会有所巧合,未必就真的准确,康大人也不用太放到心里去。”
而康海丰听到这话,也真的是想了一下。
发现确实是从娶了康姨母之后,康家就开始走下坡路。
当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康海丰自己不争气,但康海丰心里肯定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只会怪罪到他人头上。
而李皓的话也给康海丰指明了人选,让康海丰能心安理得的把一切都归罪到康姨母身上。
不过康海丰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且开口感谢李皓的关心。
等送两人离开之后,康海丰便回了府邸。
在离开的路上,盛纮说道:“你今日刚来,对云安监的情况也不熟悉,要不一起去那边的德云楼吃酒。
虽然那里的酒菜比不上樊楼,但却带有不少蜀地特色,尤其是其中丙穴鱼、玉糁羮、邛酒,都是上品,值得一尝。”
听到这个,李皓登时就精神了,说道:“既是叔父推荐的,肯定是有独到之处,那今日就一起去尝一尝。”
见李皓答应,盛纮便领着往德云楼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起了蜀地的特色。
等到了德云楼,盛纮点了一桌的酒菜,大部分都是蜀地特色,是以前李皓没有吃过的。
一顿饭下来,李皓是吃的挺开心的,不过即使这样,李皓还是不忘问起一件事。
“对了,叔父是怎么发现蜀地有白莲教的踪影的,我看叔父给我的信件比本地官员的奏疏到的都早。
另外你的信中所说,和州府的奏疏的内容也有些出入,这是怎么回事。”
盛纮听后答道:“这事说来也是凑巧,当时我人在梓州路的富顺监,在巡视盐监事物的时候。
正好碰到了有白莲乱党在蛊惑盐户,毕竟你也是知道的,盐户的生活素来比较困苦。
虽然两淮那边的情况,在变革之后已经有所改善。
但蜀地这里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人心浮动的厉害,也更容易被人蛊惑。
所以在撞上了这事之后,我自然不能不管,于是便命人把他们都给抓了起来。
只是事情后面的变化就有些出人意料,因为人是我调当地的指挥营抓的,所以虽然人被关在了府衙大牢,但我依然让指挥营的人协同一起看押。
但稀奇的是,就在这严防死守之下,领头之人却在牢房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事后追查也毫无痕迹。
至于那些被留下的人,都是底层的人,只是零星知道一点事情,于是便有了我给你传的那封书信。
当然随后相关内容,我也有转到了州府里,可为什么他们后面的奏疏会有不同,那我就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查出了其他什么事情吧。”
对于盛纮的解释,李皓还是颇有些相信的,也就没再多问。
可李皓没问题了,盛纮这边的问题却来了。
只听盛纮说道:“对了,我这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关于你和制置使的。”
一听这话,李皓便明白这是在问自己和赵拚闹翻的事。
便回道:“叔父放心,我与制置使只是在有些方面,想法不同罢了。
但我们的初衷肯定都是为了朝廷好,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见李皓不愿详说,盛纮也没多问,而是转了话题:“那这边清缴白莲教的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我这边还要等事情完结之后,继续到其他地方去巡察呢。”
李皓回道:“清缴白莲乱党不难,难得去怎么找到他们的位置。
现在打听消息的事一直是制置使在处理,等他那边有了眉目,我便发兵前往清缴。”